散乱的茫然无措,曹观南看到家里是乱七八糟的。
善于吹牛皮的和蔼父亲,喝大了酒,把他的通知书烧了一半,母亲喏喏哭着不知所措。曹观南抬头问母亲,为什么?
说你考的好。点烟抽。有味。
拿通知书点烟抽?不拦着??
啊,就是想。。。他就说说,炫耀呗。哪成想。。都喝多了。。
呵。点烟味道咋样?
他反身,问父亲。
哈哈哈,没啥。你这剩下一半,写你名字的。能报!俺那时候都自己去!
那意思,味道还不错。
我也抽一根吧。
曹观南拆开带回来的红建邺,叼嘴上。点了剩下的通知书。怔怔看着火大了,歪头凑过去。
挺香的啊。
母亲的哭声渐大,嘴里一直唠叨,这可咋弄啊。。咋弄啊。
另一边父亲还宿醉未醒,大声嗷嗷着:没事!上不上都行!像我!聪明!
从母亲房间里出来,回到自己小房间里,找出来个旅行箱。往里面塞了几件换洗衣服。想了想,又翻出来一身的冬天的衣服。一套最近几年买的秋衣。把身份证放好,点了点带回来的一千块。拿出来整张的五百,犹豫,又加了两张五十。凑了六百。零碎的四百放口袋。惦着箱子,把钱放在客厅桌子上。把家门钥匙放上面压着。
我走了。
大步出了门。没一会儿,隐约听到后面母亲在喊着名字。小区口,挥手打了个车直奔汽车站。去建邺的车,这个小城市一天只有一班。在下午六点多。现在他等不及,就想直接坐了去省会城市的大巴。那是交通枢纽,可以坐火车去建邺。
在长途汽车站,他给表哥打个电话。表哥说他给他爸说一下,手续麻烦,但是可以补。曹观南说不麻烦,直接去就行。表哥劝导,没那么简单的。现在拿身份证去学委补证明,再给学校打电话才能补发。他招待过新生,见过丢通知书的。
他不得不拐弯,去大伯家。水地三场。
大伯母在三场里开着个小卖部,见到他来很高兴。听说曹观南考的不错,又出了一档子混事。一边给大伯打电话。一边骂他二兄弟喝酒误事。
大伯晚上回来,特意整了一斤羊脸肉。还说曹观南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曹观南略带拘谨。也是三年前,表哥升学宴才见得。之前的相处记忆更是模糊,得到小学时间。把事情细说,大伯说他来处理。又知道他去过了建邺。一通问询,差点把表哥在建邺的那些事儿讲出来。只好回复,表哥找了个好业务,在跑业务。
晚上睡在表哥床上,看到天花板上的冠蓝高手的海报。瞪着眼睛发呆,看的红木快从图里出来,才迷糊睡着了。
梦里依稀还能闻到,通知书烧掉的味道。有油墨香,有塑料的焦。
一阵一阵的火光。一口一米见方的大锅,里面翻滚着浓浓的油花。肉熟的香味儿很醇厚。
不远处,几个圆顶大帐,里面呼和着牧歌,语言不是很清晰,但是韵味很老,声音很新。呼隆的低沉伴奏人声儿,间或高亢,像后世草原呼麦。帐篷外的守卫兵士,还卡着乐点,啪啪拍着胸甲。一脸神往。
帐篷内,一个裹着红褐色大氅,内里玄色,头戴金冠的短须汉子,抱着几个女子,左喂一口酒,右吃一口肉。场下,俩赤膊上身热气腾腾的壮士,正凶狠的扑跤。
杀人!
你们俩!亲兄弟!死一个!活一个!
狼崽子们!下注了!
阿古达!上!杀他!
无期买!上!弄死你兄弟!
周遭的贵族一阵欢快。
这是耶律皇帝的秋狩。比往年时间更晚了一些。因为辽阳府的萧氏后族今年没有给他的四儿子选出妃子。他要亲自看一看。问一问。不曾想,自己看进心底一位春资绰绝的女子。名叫萧瑟瑟。她本已许给次子耶律雅礼。
几经反复,还是纳入后嫔。他受不的朝臣括噪。施施然带着卫军,一路向北。
完颜女真部,崛起了兄弟二人。他听闻两人雄壮威武。直插女真部地,也要看一看,问一问。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