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窦余祐走了,他从后窗看进去,窦妙正趴在美人榻上,夏日里,也不曾穿袜子,两只小脚白生生的好像玉莲花,摇来摆去,一会儿听到她轻声念诗歌。
香附道:“姑娘歇息会儿罢,手都没好。”
“歇着也没事儿做。”她这人闲不下来,要是叫她一天到晚的不做事情,光与人闲聊,真要疯了。
香附道:“那我给姑娘再上点药。”
窦妙道好,坐起来。
香附给她涂药。
烛火闪耀着,她眉头微微颦着,又叹一声:“还好没有打屁股呢,不然我可完了。”
香附噗嗤一声笑起来,揶揄道:“姑娘下回要再这样,指不定夫人会打那儿。”
在这儿,父母手中握有大权,可真要遇到这样的□□,她也得威武不能屈。
涂完药,窦妙又看了会儿书便睡下了。
她一向睡得早也起得早,很有规律。
香附把门关上,轻轻退了出去。
看着烛火灭了,宋泽驻足会儿,等到众人都睡熟,好似一道轻烟,悄无声息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飘着淡淡的香气,叫人想起茉莉花。
他走到床边,借着月光看她。
因没有冰鼎,酷夏炎热,她穿得极少,被子也不曾好好盖,露出一大截的腿来,白莹莹,好似浮着一层光晕,他面上一热,目光微微往上移,却又瞧见她身上的里衣。
十四岁的姑娘,竟然都鼓得很了,他喉咙上下滚动,把头低了下去。
难怪采花贼喜欢夜半三更闯闺房,就是他,见着了也把持不住。
他好一会儿才把燥热散了去。
窦妙睡梦中,忽然就被捂住了嘴,睁开眼一看,发现是宋泽,还当自己做了噩梦,眼睛瞪得极大。
“是我,你没看错。”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
她乌发铺了一枕头,发间香味更浓的飘过来。
窦妙呜呜出声,好像在说放开。
“放开可以,你别叫。”他道,丫环都在耳房,声音不大是听不见的。
窦妙点点头,见他手拿开了,惊魂未定的道:“你想做什么?”
她下意识就往自己身上看。
还好,被子都盖得好好儿的。
宋泽笑一笑:“我今儿专程来见你,可你没出来。”
就为这个,他就乱闯别人闺房?
窦妙不可置信:“你定是疯了,再说,我为何要见你,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快些走,不然被人发现,对咱们俩都不好,我名声没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宋泽道:“行啊,都不好,那我正好娶你。”
居然这么直白,窦妙忍不住抱了被子往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