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萍见状也愣了一下,奇怪地看了一眼简鸣后就退下去拿冰水了。
简臻被烫地咧了下嘴,随即又平静下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后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绣萍给她拿了些冰块和冰水敷着,见她好些了,便端着托盘出来候着了。
“郡主没事儿吧?”李潜小声问她道。
绣萍摇了摇头,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房门。
“怎么了?”
她压低声音狐疑道:“往日里第一个冲上来的肯定是少爷,他们这……不是闹别扭了吧?”
“那谁知道啊,好像从少爷生辰那天以后就怪怪的。”
裴锦逸在旁听到他们这样议论,回想了一下简鸣最近的状态,她也看得出有些不对,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等了一会儿后,简鸣便先出来了。
他站在屋檐下,习惯性地捏了捏香囊,又拿起来闻了一下,发现已经没味道了。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裴锦逸上前来试探道。
“没事。”
“要不,去拜拜佛?也许是有什么东西缠上你了呢!”裴锦逸煞有介事道。
简鸣疑惑地看着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被他这么瞧着,裴锦逸竟然有些紧张,急忙解释道:“我母亲就信佛,常说资福寺的师傅有大智慧呢!”
简鸣似乎并不在意般径自带着彭年回自己院子里去了,可心下却记住了她的话。
……
“我到底是怎么了?”
简鸣睁开眼睛,脑海里还残存着那只被烫伤的手的模样。
彭年上前小声道:“你真想知道?”
简鸣侧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有什么见地。
“少爷,那天在揽月阁的房间里,你究竟怎么了?”他的神情认真,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些神神秘秘蛊惑人心的调子。
简鸣看了他一眼,如同病急乱投医般照实说了。
“孔炽找了个姑娘来,她一直往我身上贴……”
“然后您就不舒服了?”
“不是。只是……她和姐姐有八分相似,可她那扭捏姿态配上那张脸,实在让我难受。”
彭年追问道:“哪种难受?是讨厌?觉得冒犯?还是……”
简鸣不知在害怕什么,及时打断了他,打发他去书库找佛经去了。
彭年没问出什么东西来,绣萍这边也没闲着。
她一边用凉水给简臻冲手一边小心问道:“郡主,少爷最近这是怎么了呀?是跟您闹别扭了?”
只见简臻面露苦恼,道:“我从前疏忽了,一直当他还是个小娃娃,今年都十八了,虚岁都十九了!总不能老粘着我,成什么样子。”
“少爷和郡主感情好嘛,也没见少爷跟谁这么亲近过,毕竟是一家人。”
简臻摇了摇头道:“可是,他不去和同龄的孩子们亲近,尤其也没见他对哪家小姐上心过,我怕……是我这里出了什么错。”
“要我说呀,少爷聪明着呢,他没对其他小姐上心,那必然是因为不喜欢,绝不可能是因为不懂情爱。”
简臻似乎不大同意,蹙着眉头道:“也怪我,这些年把事情放给他太多,他都要成家的年纪了!我竟没想到这茬儿?!该让他多出去交际交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