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朔月和一众奴才全都刷刷望向谢宝珊,眼里含了求救之意。
谢宝珊知道春神祭的重要性,这么久以来,都是岁安带着她玩,她都没有回报的机会,这一刻,她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张口就道:“岁安姐姐,我陪你一起练吧。”
这话似鼓舞了岁安,她露出笑来,“好啊。”
……
夸口一时爽,践诺火葬场。
明明在旁看时还觉得动作简单、鼓点明晰,真正操练起来,谢宝珊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余力不足。
岁安常年在山中奔走,体力好她不是一星半点,虽然频频出错甚至跳的笨拙,但一曲下来练气息都没乱,不像谢宝珊,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仪态的气喘如牛……
谢宝珊想认输了。
岁安一看她这样,立马跟着摆烂,这舞太难,她也不想跳了。
一双双眼睛立马再次转向谢宝珊,压力再次给到了谢宝珊这边。
所以……
坚持!
谢宝珊爬起来,青涩的脸上有着一份坚定:“岁安姐姐,我们再试试吧!”
岁安重振旗鼓,两人继续苦练。
这日谢原来接谢宝珊,她汇报完今日的情形后,直接靠在谢原手臂上睡着了。
看着酣睡的妹妹,谢原伸手挑起车帘,看向渐渐远去的北山方向,若有所思。
……
马车很快抵达谢府门口,谢原刚下车就被守株待兔的段炎截住,说什么都要去喝一杯。
谢原无法,叫醒谢宝珊,让福兰把她领回去好好休息,自己转道去了酒舍。
以往谢原同好友小聚,吃茶谈天,都是随性随心的事,唯有遇些喜庆之事,有正儿八经的名头,例如他之前过生辰,才会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所以,谢原一进酒舍隔间,见到好友整整齐齐在座,连卢芜薇也到了,一时半刻还真没想起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袁培英差点直接扑到谢原身上:“谢大郎啊谢大郎,你什么时候动的手啊,哥儿几个怎么全都不知道!?”
袁培英说这话的时候,谢原无意间发现卢芜薇表情有些怪异。
她似乎不喜欢袁培英咋咋呼呼追问,又兼有一份得知答案的渴望。
谢原眉头皱起:“发生什么事了?”
袁培英:“还装!外面可都在传,你和李岁安私下往来,都互赠定情信物了!”
谢原:“什么定情信物?”
简直胡说八道。
段炎急性子:“少装,外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是桓王妃设赏花宴那日,李岁安也去了,听说她随身带着的,恰是你谢家大郎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