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瓣贴在了他削薄的唇上,她生嫩的只是贴在上面,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可是,就是这样生涩的一个举动,却让他浑身都如同被电流窜过。
那双墨眸深邃如潭,她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他没有任何的回应,她只能主动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准备从他的唇上退开。
双手松开,她黯然的低垂着头。下一秒,她却是浑身一颤,腰上就被扣了一只大手,用力的扣着她的身子贴近了他的怀里,急切凶猛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唇。
餍足的男人,看着身后瑟缩在床上的小女人。阴沉的戾气才有了些缓和。他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背对着她,“钱我让人打进医院的账户里,我还有会才下班,晚上就住在那边。”
她不敢违抗,只能点头应了一个好字。
宁芳被抢救了过来,却是待在了重症监护室里,晚上探视的时候看了宁放之后就从医院大楼出来,一眼就见着倚靠在黑色豪车旁的陆璟年,一个人默默的抽着烟,似乎有些心烦。见着浅秋出来就扔在地面上用脚碾灭。
浅秋上前,目光闪烁,“其实你不用来接我,我说过会听话就不会逃。”
他神情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转过身准备拉开车门,却是眉头紧锁,迅速的如同一道旋风就朝着对面的马路冲了过去。
她错愕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名三四岁的小孩独自横穿马路,一辆疾行的跑车迅速的冲了过来。她看着他在车身前扑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一道尖锐的刹车声。
那一刻,她看到他不顾危险的冲上前去救一名陌生的小女孩时,她还是震撼不已。明明他可以冷血无情的逼死自己的父亲,却对一个陌生的小孩不顾生命危险。
孩子的母亲吓的脸色发白,从地上陆璟年的怀里抱起了小孩就迅速的逃去。或许是害怕会找她要好处,总之连一声感谢的话语都没有就消失不见。
宁浅秋走上前,他已经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膝盖处的西裤已经磨破,里面的肌肤被磨破了一大片,鲜红的血色就流了下来。
“你有没有什么?要不要去医院?”她走进,站在他的身旁,眉头下意识的就微微蹙起。
看着他膝盖处的血色,她独自的嘀咕了一句,“现在的人,真是没有了道德素质,你救了她孩子,她连一句谢谢都不说就逃了。”
陆璟年抬头看着她皱着眉的样子,伸手弹了弹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尘,声色很淡的回了一句,“救人也不是图个什么,道不道谢都不重要。”
他的表情很是真诚,丝毫看不出一丝的怒意。宁浅秋看着这样的陆璟年,心里一直都猜测不透。为什么他明明外冷内热的人,明明也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对着自己的父亲却是赶尽杀绝。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自己父亲一条生路。
眉眼之间凝上了一层的悲伤不解,陆璟年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
回到别墅,宁浅秋本打算这不去理会他,就任由着他痛死活该。可是心软善良的她还是忍不住的拿了医药箱走进了他的卧室。
因为洗过澡,伤口沾了水之后就有些发白发浓。陆璟年懒的去处理,准备躺上床时,宁浅秋就走了进来。
看着她蹲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他的心里有着一种异样的说不出的情感,像是一片沉寂了多年的死海,偶尔有一只小鸟从湖面上掠过勾出了一丝的波澜。
清洗了伤口,她又喷了一层药水。起身整理的医药箱嘱咐着,“伤口有些严重,才清洗喷了药,暂时还是不要碰水。”
听着她的嗓音,陆璟年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神色。最后才开口说了一声谢谢。
站在他的面前,宁浅秋鼓足了勇气,“你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不顾危险的去救她,那你为什么就非得逼死人?”
陆璟年心里清楚她问的事情就是她父亲的事,他的眼神很薄,卷着一种幽幽的凉意,“商场如战场,我没有理由放弃到嘴的食物。即使不是我,也有人会分割了韩氏。因为公司倒闭就跳楼轻生,这样的人心理素质本身就有问题,公司迟早都会垮在他的手里。何况,跳楼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拿刀逼他。他自己跳楼难道就是我逼死了人?”
浅秋听着他的一席话,只是咬着自己的唇,竟然无言以对。
……
跟着陆璟年时间一长,浅秋也摸清了这个男人的性子。只要乖巧的不惹怒他,他是很宠女人。在他的身边也没有莺莺燕燕的女人,不像其他的男人身边养了无数的女人。
近乎四年的时间,她从大一转眼就到大四,她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陆璟年已是二十七,陆家的人为着他的婚事操心起来。
不知道为何,当她得知陆家的人为陆璟年选定了未婚妻时,她的心里异样的难受。她在大学食堂的电视上看到了黎家跟陆家承认两家从小就定下了婚约的消息,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机。
她知道,在这四年,有些东西早已在心里悄然变质。她由最初对他的恨,渐渐的转变成了一种深深的喜欢。一面深爱,一面又恨,两种复杂对立的感情让她内心备受煎熬。
学校里举行的聚会,她却没有心思,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借酒消愁。
“浅秋,我已经找好了实习的地方。你呢,有什么准备?”一名男生靠近在了她的身旁,两眼里是泛着男人对女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