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难堪,两边都不敢得罪。
曹彬又道:“有老夫在,你们怕什么,只要他的身份一揭穿,必是人头落地,你们个个都有功。”
大家都是混过军旅的,多少知道一些事故,如果今天要是指认了陆飞,那肯定到时候要去官府甚至是天子驾前作人证,能弄死对方还好,怕就怕弄不死,那可就得罪人得罪透了。
陆飞也不等曹彬传他,便自顾自的朝屋子走去,霎时一阵兵丁一齐冲了过来,挡在了门口,枪尖指着陆飞,好像当年在江陵城的那一幕再度重现。
陆飞哈哈一笑,高声道:“曹太慰把卑职从殿前司请来,却又摆出这等阵式,不知道是卑职得罪了太慰,还是您有意为难殿前司的人。”
把个人的恩怨和殿前司扯上显得事情无比凶险,这样就更让能这七个人把嘴闭紧。
曹彬哼哼一笑,走了过来,挥手让众兵闪开,道:“臭小子,好久不见哪。”
陆飞故作惊讶道:“太慰之前认识卑职?”
曹彬不屑的点头哼笑:“别装了,化成灰老夫都认识你,你胆子不小,竟然隐藏在殿前司。”
陆飞一鼓嘴:“太慰这话我不明白。”
曹彬哼哼一声,拂袖道:“到了圣驾面前,你自会明白。”说罢他转去,对那一脸忐忑的七人道:“你们到底认不认识?”
七人茫然不知所措。
曹彬咬牙沉声道:“老夫能让你们来此,也能让你们去挖河堤。”这一点,他也是做得到。
这时陆飞却喊了声:“太慰若是无暇,就恕卑职公务在血,告辞了。”说罢,便转身离开。
“站住!”曹彬喝一句,转头对这七人失望道:“你们走吧,不识抬举的东西。”
七人一听这话恨不得插翅而走,大人物们之间的事鬼才想掺和。
陆飞在院子中间站住了身形,看正曹彬晃晃悠悠走来,微微一笑:“太慰还有何吩咐?”
曹彬冷冷一笑,道:“别以为扯上几个皇亲国戚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你知道嘛,武将和皇亲过从甚密是没好下场的。”
陆飞道:“太慰是对我有成见?”
曹彬冷哼一声:“即使无人指证你,老夫一样也能弄死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仇恨已经让曹彬失去了往日的老诚持重,平素在军中说一不二,在朝堂上也是威风八面的当朝一品谁又能忍得下这个恶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小子竟然逃了。
陆飞这时却是也把脸一沉,他知道双方之间再无言和的余地,便身子往前凑着,小声首:“老匹夫,当年你没弄死我,今日你也休想,小心别阴沟里翻了船,淹死你个老匹夫。”
曹彬眼都直了,就算是李继隆也没胆子敢这么和当朝枢密使这么说话吧。
“你承认了?”曹彬喝道:“来人!”
“慢!”
陆飞不紧不慢,依旧很是从容微笑着小声道:“你能耐我何?凭你一张嘴就想弄死我?差了点吧,官家一个月前还诏示群臣赞老子护国有功,哈哈……”
陆飞往后一步,满脸堆笑,深深躬行一礼,大声道:“卑职告辞,太慰不必相送。”
看着陆飞那张狂无度的背影,曹彬一张老脸都成了猪肝色,一字一顿道:“走着瞧!”
曹彬恼羞成怒来到枢密院门口,喝道:“来人,备轿,老夫要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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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的小太监一接到陆飞被曹彬叫到枢密院的消息,马上就入宫向王继恩作了密报,此时的王继恩正在宫里陪伴宋帝赵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