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地移动着,他又一次将电话按掉。
羊城。
听着电话挂断以后那女性提醒声,陈楚双眼微微一眯。
这是个他意料之外结果。
陈东升竟然不愿意接他电话?
他这样做法到底什么意思?
轻轻地将电话放回到桌面上,陈楚脸上现出了思索的神色。
然后,在下一息间,陈楚就想明白什么,轻笑出声来。
对方没有接他的电话,其中意思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或者说,对方想要表示他们之间那用多说废话,直接在市场上真刀直剑见个真章吧!
想要谈判,没门!
“陈东升,早晚有天你会为没有接我的电话感到后悔的。”
陈楚自语一声,道。
——分界线——
交易对方拒绝和谈,是陈楚本来就预料到的可能。
对方不愿意和谈,那陈楚就只能直接下狠手了。
但在“动手”前,陈楚和老张还是商量应对策略问题。
“老板,还有一个月新棉就要上市。现在棉花现货市场上一些去年收获的棉花,慢慢地变成陈仓货。”老张道:“一般而言,像这些储存一年以上棉花,品质和等级都会有一定下降,相对应价格也会有下降。”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从线下市场下手。”
“很有棉纺企业,他们手头上棉花库存水平在40天到50天间,还有些棉花贸易商也要腾出资金收购新棉……现在有些要进新棉花纺织企业和贸易商,他们中有不少都有抛售旧棉意愿。”
“今年三月份,为了托住棉花价格,您曾经采取过二大措施:买入棉花进口出配额,动用资金在线下收购棉花。”
“现在我不建议使用第一个方案,因为不管陈总从外国进口多少棉花,到最后肯定都要在国内棉花市场上消化。”
“不过,我建议你使用第二个方案,陈总可以动用几亿甚至是更多资金,直接收购大量的棉花,将棉花价格托底。”
“要是陈总手头上钱不够用,可以从期货市场上处理掉部分合约。毕竟,我们手头上合约已经盈利不少了。”
提到这一个问题,老张脸上神态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三月份时候,青城保税区就发生过一次大火,有人怀疑这场大火就是棉花市场上期货多头烧起来的。这种方式是违法的,我觉得……”
“不用说了。”陈楚在这个时候摆了摆手,却是觉得一阵无奈和头痛。因为自已是最大利益者,陈楚还是被一些人恶意地猜测是这一场大火的背后指使者。
这些人脑洞也开得太厉害了吧?
老张讪笑一声,却是适时地闭上嘴。
“你所说的第二种方式根本上就没有可行性……第一种方法,倒是可以进行相关方面操作。”陈楚道。
听到陈楚认同他否认的第一个建议,而放弃第二个提议,老张脸上隐隐间就闪过一抹讶色。
“第二种方式还是有一定风险的。”陈楚道:“老张,要是将来棉花价格上涨得实在太厉害,国家肯定会采取行动的。”
对于行业内发生的一些事,陈楚还是有较深的记忆的。
在前世这一年十二月份,陈楚曾经向一位面料供应商抱怨最近布料的价格实在是涨得太快。那位布料供应商也向陈楚唠叨着国家正在打击棉花投机市场,某些屯积有大量棉花的贸易商,还受到了某些部门的“关照”。
现在陈楚本来就是期货市场上大多头,要是他还胆敢进入现货市场屯积大量的棉花的话,那就是作死的节奏了。
“今年十月份如果棉花价格继续上涨的话,我们就把三月份我们收购的棉花全部放出去。”陈楚道。
今年三月份,陈楚曾经提出过用十五亿元收购近十万吨棉花计划。但后来,当青城港发生那场大火和陈楚完成美帝采购期货市场上出现大逆转后,这个计划被陈楚半途中止掉。现在陈楚手头上储存着的国内收购棉花,仅仅只有不到二万吨罢了。
“在期货市场上,我们还能不会进行一些更大的‘动作’?”陈楚问道。
说到底。
这一次他们将资金全部用于期货市场交锋,是最直接也是最有较方式。
“我不建议这样做。”老张脸上神态十分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