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健康的。”
言泽舟点了下头,又点了下头。
璀璨的灯光晃了他的眼,他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他的余光看到,可安正提着裙摆朝他们走过来。
正好,他需要她。
“傅老,我们要回去了。”可安满脸歉意地对傅殷告别。
“好,你们路上小心。”傅殷拍了拍言泽舟的肩膀,也拍了拍可安。
这是傅殷对言泽舟最亲密的动作之一,如今,他好像和可安也亲密起来了。
可安对傅老挥了挥手,没有再说客套的场面话。
言泽舟牵住了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走到外面。
雪下了一天,终于停了。
世界银装素裹,黑夜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走在前头的言泽舟,忽而一个旋步,转身紧紧地将可安抱在了怀里。
可安一怔,随即感觉到他的情绪,隐忍的,脆弱的。
其实从言泽舟从书房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他的脸色不好。
“怎么了?”
“冷。”
她没有戳穿,只是扬手抚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顺着。
言泽舟埋首在她颈窝里,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这是个安静的雪夜,静得人心不安。
“你怎么知道我想走了?”言泽舟闷声问。
“我会读心术啊。”她笑着回答他。
言泽舟松开了她,抬手捧着她的脸,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颔。
“那我现在在想什么?”
“想吻我。”她看着他的眼睛,煞有介事地道。
言泽舟笑了。
他一笑,可安心口悬着的石头才算微微落了地。
她握住了他的手,忍不住问:“傅太太和你说什么了吗?”
“你不是会读心术?”
“我刚才不是没猜对吗?”
“谁说你没猜对?”
“那也没见你吻我。”
言泽舟低头,吮住她的唇,轻轻地碾着,不深入,只是浅吻,像是在吸取能量。
“到底怎么了?”
“他病了,很严重。”
“谁?”
“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