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城中,自从曹操败退回来之后,军心一度慌乱,虽有曹纯、夏侯尚等极力安抚,但依然难以挽回低迷的士气。
而曹操也因为徐州多处战事爆发,屡战不利,头疾发作,连日卧病在床,不能掌管军务,多由长子曹昂通禀代为处理。
这一日听闻萧县失守,曹昂大惊,不敢独自裁夺,与曹纯一同来见曹操,将军情报知,言刘和兵分两路来攻徐州。
曹操闻言惊坐而起,言道:“曹洪只要在彭城坚守不出,便无大碍,我倒担心刘和取萧县,意在攻打九里山,若被他占住此处,断了我两军联络,粮道也被切断,徐州危矣!”
曹纯忙道:“既然如此,何不加派兵力驻防此处?”
曹操蹙眉道:“刘和用兵向来诡诈,又有郭奉孝为谋,唯有子孝去守,我才放心,眼下军中何人能担此大任?”
曹昂在一旁抱拳道:“父亲,孩儿愿往,保证守住九里山,挡住刘和。”
曹操看着曹昂,摇头道:“汝性情太过耿直,又从未单独领兵,恐非刘和之敌!”
曹昂不满道:“父亲,孩儿自虎牢关之战以后,数年来苦练武艺,熟读兵策,各种兵法烂熟于胸,难道还守不住一个小小的屯粮之地?”
“子脩呐——”曹操摇头道:“九里山并无城池,只有两座土山和营寨,倘若有失,徐州休矣!”
曹昂大声道:“孩儿多次在九里山打猎,深知山川地形,刀法也已纯熟,如今张飞、赵云皆去了彭城,军中缺人,孩儿更要迎难而上,为父亲分忧。”
知子莫若父,他岂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高气傲,一向与刘和相比,但人家如今已经封侯官拜大将军,这可大大激怒了曹昂,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交战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在老父亲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此时的曹昂也是如此,但曹操想来想去,确实也无人可用,只好说道:“你若执意要去,要带上安民一同前往,凡事二人多多商议,不可一意孤行。”
“父亲但放宽心!”曹昂大喜,领命快步出门而去,他和曹安民一直都是最好的搭档,就算曹操不安排,他也想叫上一起出兵。
曹昂走后,曹操轻抚额头,总觉得还是不放心,对曹纯言道:“夏侯尚在九里山督运粮草,他还算谨慎,你派人再向他传信,务必小心看守营寨,不可有失!”
曹纯看曹操脸色苍白,知道他还是头疼难耐,宽慰几句,让他好好歇息,拜辞而出。
出门之后,曹纯心中也倍感压抑,仰天长叹道:“关键时刻,怎能头疼?”
与此同时,负责镇守彭城的曹洪收到了一封张飞的战书,笑曹洪仗着家有财产,才被曹操信任,得意高官厚禄,其实并无真实本事,与曹仁、曹休等相比,真是鱼目混珠。
曹洪看信大怒,立刻传令调动守军,准备出兵下寨,与张飞在阵前厮杀。
彭城太守满宠急忙谏道:“此乃张飞激将法也,将军奉命守彭城,关乎徐州安危,只宜坚守关隘,不可出战。”
曹洪怒气不休,怒吼道:“张飞一个莽夫,分明是轻视于某,会用激将法?”
“纵然张飞无谋,但军中还有荀攸、程昱,皆是多谋之士,谨防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