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不是她,您怎么能屈尊做这些贱业!都是她的错!您别替她说话啦!”
那边程少商一听就怒了,这木工可是她除了吃以外的第二爱好,怎么能被人这么诋毁的,于是仰着头说道:
“阿母,你开口闭口都说木匠是贱业,
没有木匠,阿母吃饭的碗筷何来?
没有木匠,阿母写字的书案何来?
没有木匠,阿母住的亭台楼阁何来?
没有木匠,阿母……”
萧元漪就是不喜欢这样顶嘴的小女娘,虽说她自己性子也差不多是这样,但是她就是不喜欢,她喜欢那种文质彬彬和程泱一样的,看到自己女儿这理由一大堆,顿时怒道:
“你住口,阿母说一句,你就能顶十句,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嘛?”
程少商闻言却一点不怵,反而接着说道:
“那是阿母说的不对,阿母以职业论卑贱,
那就是拜高踩低,工匠也是凭本事吃饭,有什么低贱的!阿母如此看之不起,我就是不服!”
气的萧元漪胸口一起一伏,火冒三丈,一时之间也被顶的说不出话来。
景昊郢倒是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程少商,毕竟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她内心善良,不过萧元漪的顾忌,他多少也知道一点,就笑道:
“夫人,切莫生气,
其实嫋嫋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农家靠种田,匠人靠手艺,都是凭借本事赚取财帛,
到比我这些纨绔子弟强的太多了,
而且夫人你放心,就是我阿父阿母知道了也没什么。
说句不见外的话,我家如今爵位荣耀已经到顶,
我多多玩闹一些旁的也不见得是间坏事儿,您说呢?”
萧元漪闻言倒也冷静下来,觉得景昊郢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嫋嫋当着外人的面如此顶撞她,她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台。
正好这时候,程始等人也跟着进来,程始刚才在外面多问了两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晚了一步,这时候进来忙说道:
“哎呀,元漪啊,
这事儿真不赖咱家嫋嫋,
我方才都问了颂儿他们,
人家世子是来帮阿母作画呢,这木匠手艺是人家原本就会,和咱们嫋嫋真没什么关系啊!”说完还对着景昊郢使眼色,示意他也说一句,
景昊郢也连忙帮腔道:
“是啊,程老太公的画像现在已经程老夫人拿去了,
我就是看到嫋嫋做的秋千挺有意思,一时有兴,就一起研究了研究,其实也没什么的!”
程始上前一步,拉着萧元漪,对着众人大声说道:
“我听说世子把我阿父画的那是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