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听了还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两下说道:
“我当时真是以为舜华你……
那真是万念俱灰啊!都不知道如何熬过这几天的,
幸好舜华你相安无事!”说着含情脉脉的看着桑舜华,至于程少商他就选择性的忽略了,
程少商现在有点看程止不顺眼,从小到大这个老六就是天命之子,家里穷的时候,阿母宠爱,也从没上过农田,稍微大了点呢,大哥发迹,他又可以趁着机会上了白鹿书院读书,
到了书院这个老六开始学识是跟不上的,毕竟不是世家子弟,没有底蕴,但是人家长得可爱,一直被一位师兄照顾直到顺利到毕业。
然后毕业了,还能迎娶书院山主的女儿,出了名的贤良淑德。
再兄长和岳父的看顾之下,也是仕途顺遂,没什么波折,跟三叔父一比,程少商在看看自己的童年,顿时就来气,看着个三叔父光顾着给三叔母献殷勤,忍不住说道:
“三叔父,这次三叔母可是全靠嫋嫋机智,才化解危难的!
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表示啊!”
程止闻言也不看程少商,只是盯着桑舜华,含情脉脉的说道:
“为了舜华,我可以倾其所有!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像老婆表示深情之后,接着扭头看向程少商,则是满脸嫌弃的说道:
“你这丫头,要什么表示啊,你作为晚辈,营救长辈那是天经地义的!回头我在兄长面前多夸你两句也就是了!”接着还不忘在景昊郢面前语重心长的多说两句,
“世子啊,
嫋嫋这孩子就是缺少管教,你看看她!
哎!回头你们成亲了,你可得好好管教一番才是啊,别给我们程家留什么脸面,使劲儿管教!”
景昊郢一听故意得意的看向程少商,
“看到没有,我可是得到你三叔的允许了,回头我训斥你可是名正言顺啦!”
桑舜华都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还轻轻的打了一下程止的肩膀,
程少商也气的够呛,先是瞪了景昊郢一眼,然后直接站起来走到程止和桑舜华中间,一屁股坐下,把程止挤到一旁,也不搭理程止,对着三叔母说道:
“三叔母,我真是替你惋惜,你怎么就看上我三叔父这样的了呢?我三叔父除了一张脸能看之外,真是一无是处!
我真是觉得我三叔父配不上你呀!”
程止一听也是‘大怒’,对着景昊郢说道:
“世子啊,我也是替你不值啊,
我家嫋嫋无才无德,又顽劣不堪!
哎,世子你真是可怜呐!”
叔叔侄女两人顿时开始互揭老底,互相诋毁,乐的桑舜华和景昊郢都是哈哈大笑。
随后几天,程止忙着县衙事务,城内事儿不多,主要是城外,被樊昌洗劫了不少地方,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家破人亡,
程少商也在一旁跑来跑去的帮忙,她精通建造帮助农家重建家园,还帮助百姓改造农具恢复生产,景昊郢虽然早就知道,但是也没想到她这么能干,
她虽然平时看上去好像没心没肺,其实心肠很软,看到那些穷苦人家不自然的就想帮助,无奈自己钱财也不多,只好来景昊郢这劫富济贫,
景昊郢对钱财也不是多在意,自然是要什么给什么,现钱没有那么多还当了不少家当,玉佩什么的,
三叔父表面上说什么少商不懂事,还没成家呢就动用夫家钱财云云,背地里却对三叔母连连夸赞这小两口。
……
这皇甫仪也是奇怪,估计这消息来源也不咋地,而且严重滞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打听到桑舜华遇害了,
这天这老小子披麻戴孝的,跑来县丞府邸闹事,
一见到程止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也不在乎什么文人的体面,骂的那是老难听了,越骂越生气,撸起袖子正要开干,
袁善见就匆匆跑过来,把他给拉到一旁,皇甫仪一见袁善见拉他,就怒道:
“善见,你拉着为师作甚,程止这小子竟然没保护好舜华,我今天不可能饶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