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我怎……怎么能不想通呢。”
陈锋有些不悦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干……干嘛学我说话?”
“有吗?我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那我朱还……还是墨?”
李爱敏一听,顿时扭曲了脸,想笑又硬生生的憋住:“你当然是猪了。”
陈锋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一看她的嘴角,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就不高兴的推开她站了起来:“哼,李爱敏,我告……告诉你,别以为你这些小把戏就……就可以把我骗了,我才不会上当……你好好在这里想想,真的想通了咱们再说。”
李爱敏见他真的走了,不禁有些傻眼:“哎,喂……”
大门被无情关上,她生气的锤床,仰天长啸:“陈锋,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蛋,蛋,蛋——”
声音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但也只能是折磨了她自己罢了。
“陈锋,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可恶,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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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老婆,现在知道了吧,其实陈锋这么做也是被逼得没办法,这叫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至于学校这边,你找个借口帮李爱敏请几天假吧。”
“哼。”秦洛还是有些不快,“那万一学校追究起来呢。”
“放心吧,我会让陈锋自己想办法解决的,你们不是想重建图书馆吗?”
“……”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而且沈少川说得对,李爱敏那别扭的个性,不推就不动,尤其还有陈锋妈在,除非她自己愿意往前走,否则谁也没辙。
但愿陈锋能搞定她吧。
夕阳的余光将林琴筝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配上精致的窗棂,形成了一幅金光流转的油画。
可油画里的女主角,此刻却正在发呆。
看着手上那块被退回来的手表,林琴筝苦笑了一下。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要买这一块手表给谈云平。
如果说是纯粹为了感谢他对自己的帮助,那她绝对不会选择这么亲密的物件去送他。
都说看一个男人的生活品质,只需要看他的手表,腰带,以及皮鞋便可见一斑。
如此亲密的东西,应该是一个妻子给一个丈夫准备的,而不是她林琴筝用来感谢恩人的物品。
但当她在商场闲逛,无意间看到这块表的时候,便觉得谈云平与这块表的气质是如此地相配——同样内敛的光华,却丝毫藏不住同样冷硬却不失温和的气质。
想也不想,就那样买了下来。
拿回家之后才觉得自己好笑,三十五岁的人了,除了所谓的婚姻,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过了,却还是冲动地买下一件并不便宜的礼物想要送给跟自己关系暧昧的人。
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他的脾性,甚至都忽略了他的身份,是不能接受这么昂贵的礼物的。就那么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那么不假思索地递到了他面前。
他收下的那一刹那,她心里不是不欣喜的,他还回来的时候,她也不是不失落的。
可是,林琴筝轻轻地问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不知道哪个名人说过,人不能生活在历史中,可也不能忘记历史。
她林琴筝,是个有过去,有历史的人。
这个历史,甚至还是不甚光彩,无法宣之于口,晦涩难当的。
那样挺拔,俊朗,坚毅的男子,甚至比她还小两岁的男子,她连一个清清白白的过去,都不能给别人,又如何能许下一个轰轰烈烈的未来呢?
一个人过,多么潇洒自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你本已如止水的心,不要在被那莫名的涟漪所牵动了吧。
等食物的过程中,电话却响了起来。
上面跳跃的那串数字,曾是她最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