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走到那俘虏跟前,装腔作势地厉声喝问:“说,谁派你来的!”
“大辽十一曜星将之西方太白金星大将,乌利可安!”契丹俘虏虚弱地回道,看上去仿佛经受过酷刑那般。
“你来做什么?”骆灰再问。
契丹俘虏虚弱道:“赵不凡收了我们大辽价值十二万贯的金子,我来就是传达乌利可安将军的命令,让他依令行事!”
鲁智深气得暴跳如雷,月牙铲一挥,大声怒喝:“洒家杀了你这狗贼!”
赵不凡一把拉住他。“智深哥哥不要冲动,我自有办法!”
鲁智深眼睛都气红了,可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赵不凡心服口服,所以还是没有直接冲上去。
骆灰见状,更是冷笑连连:“怎么?想杀人灭口?我告诉你们,这都没用,这个辽兵挨不住严刑拷打,现在已经全都招供画押,不仅如此,我还已经明确查到,你最近花费十二万贯钱,在大城县西南边买下两万五千多亩地,这事儿霸州城的官吏也有不少人知道,敢问你哪儿来的十二万贯?以你的俸禄,以你的家境,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这番话一出,许巡检也沉默下去,失望地看向赵不凡。
周遭围观的百姓更是越来越多,此刻也都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开始喝骂起来。
“原来赵不凡这么坏?”
“是啊!真没想到他顶着英雄的名头,却是这种人!”
“我们都被他骗了!”
“活该,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不会吧,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你觉得?你懂个屁,蠢货!”
从众心理,让许多激进的百姓呈现一面倒的状态,不多时竟然高呼要砍掉赵不凡的头!
这些人太容易动摇,太容易被别人左右思想,鲁智深和林冲气炸了肺,赵不凡却静默不言。
几个雁头寨兵士拿着铁链和脚铐上来,惭愧地低着头:“赵副指挥使,对不起了!”
突然,赵不凡笑了,越笑越畅快,越笑越爽朗!
那笑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片刻后,他的笑声猛然一收。
“我赵不凡的兄弟何在?”
“在!!”郑明率先笑起来,徐徐放下手中长矛,声音淡定。
“在!!”蠢笨的甘熊看都不看跟随多年的骆灰,毅然出声。
“在!!”黄承局等诸多大小军吏齐声高吼。
赵不凡猛然撕下自己的官服,流露出满身伤痕的身躯,挺枪高呼:“我赵不凡什么人?我赵不凡对百姓如何,对弟兄如何?我杀辽人有多少?我营救的百姓有多少?我用自己俸禄救济过的百姓有多少?难道大家今日要让我寒心!!”
“唰!”
全场骚动,早前保持沉默的兵士和百姓群情激奋,声势彻底压过那些激进的百姓,他们或许只是普通百姓和兵士,或许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可赵不凡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却在他们的心中,却在他们内心深处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
“赵副指挥使,我们与你共进退!”不知是谁先喊出声来,顷刻间绝大部分兵士都嘶吼起来。
“我才不相信赵副指挥使勾结辽国,即便真有勾结辽国的人,那也绝对是骆灰那个混蛋!”百姓也纷纷怒了,他们被这残酷的世道压抑太久,此刻已经被赵不凡引爆。
骆灰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怒声喝道:“你们干什么?全都想造反吗?”
赵不凡一步步走向他,杀气升腾。
“骆灰!你罪大恶极,今日就是你殒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