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见笑了,臣这个女儿名为紫嫣,自小和他母亲生活在外,去年臣才将他们母子接回洛阳,她对我这个父亲还有些生分。”
张华解释道。
“时间会让你们的关系好起来的。”
虽然司马衷还有很多疑问,但别人家事怎可细问。
“张师,这是?”
司马衷盯着墙边的十几个箱子问道。
“殿下不如客厅奉茶!“
张华说道。
司马衷立刻明白,此地不宜说此事,和荀组跟着张华进了屋子。
“臣正为此事发愁,今日刚下早朝,散骑常侍王戎携重礼前来,为其从弟王衍提亲,人走后,臣那小女紫嫣死活不同意,还说什么早与朱公子私定终身,非此人不嫁!为此臣的妻子都劝她,仍是无用。可那琅琊王氏,臣又不敢…”
“竟有此事!“
司马衷假装惊叹,心里却思索了起来。
“身为堂堂竹林七贤的王戎,竟如此投机,早朝父皇刚封张华为太子少傅,接着就来张府提亲,这时间未免太巧了!”
“不对!或许不是王戎,王戎在史书上没有这么不堪,倒是其从弟王衍,此人真是一言难尽,这做派倒是像王衍的风格!”
“朱公子?朱三!马?马市!”
司马衷一下子似乎想明白了,只差和那姑娘核对了。
“荀组,即刻派人去王戎…呃,自己和荀组两人出来,身边好像没人。”
“张师,府里有可靠的人可以用吗?”
司马衷问道。
“府中仆人,供殿下差遣!”
张华回道。
“荀组,去挑十个机灵点的过来!”
“诺!”
眨眼之间,荀组便带十个人过来。
“你们两个,带着孤的腰牌,去王戎府邸,告诉王戎,此次提亲休要再提!这是东宫的意思!送到张府的礼,今日务必拿走!”
“其余人,荀组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去建春城门附近,包括城门外的马市,城门内的酒肆、饭馆,去打听一个叫朱三的人。速度要快!”
司马衷把腰牌递给荀组,荀组又拉着十人去院子里耳提面命一番,才让十人分头出发。
“太子这是?”
太子少傅张华问道。
“张师有所不知,这个王衍孤深有了解,他曾担任太子舍人,此人只会夸夸其谈,人品德行、谋略才干都是极差,虽出身琅琊王氏,却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他配不上老师之女!”
司马衷思索半天,才想出这些词。他总不能告诉张华,这孙子在历史上身居高位却只想保全自己,民族危亡之时率先逃命,临死之前还在推卸责任,最后的下场是被活埋。
“张师,你可曾见过令爱口中的朱公子?可知朱公子姓名?从事何业?家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