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奇怪的看着洛凡,他怎么突然发窘了起来,这小子是有点儿琢磨不透!每一次十三弟都说他随性自然不拘小节,可是除了心思缜密,今天发现他还会点儿医术之外,怎么就没看出来随性,而且洛凡怎么一看他,就有这么莫名其妙的表情。
两个人一路走,胤禛也不再说话。依晨只觉得她越来越紧张,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时不时的偷瞄他一眼,倒是他看上去很是沉静从容。忽然觉得这条路太漫长,怎么也走不到头儿;明明只有一炷香的路程,现在却像是走了几个时辰那么久。当依晨看到了救命的四贝勒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到地方了,再这么走下去,恐怕会要了她的命了。到底是怎么了,同为皇子面对胤祥的时候也没紧张成这个样子啊!
府里的人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家主子回来了,赶紧迎了出来,站住府门口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胤禛对那些个奴才说,“通知福晋今天晚上宴请镇国公府上的小王爷,让她准备一下。”
胤禛的一席话仿佛像一个霹雳,狠狠打在了依晨的头上。福晋!他大婚了!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卡在了咽喉里。是啊,师父早说过,皇室的人都会早婚,尤其是阿哥,四贝勒已过弱冠之年怎会不大婚。依晨的情绪很低落,忽然又觉得他大婚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这般难过又是为了哪般!
随着胤禛走到了大堂,分了宾主落座,依晨收拾了她的情绪,心里记起了师父说过的话,如果心情都写在了脸上,随时随地都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就离死不远了;
胤禛一直注意着洛凡的表情,这一路上都是莫名其妙,刚才脸上还闪过了一丝失落,不过现在倒是恢复正常了,“洛凡,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围攻李卫家那人是被人唆使的?”
依晨慢慢的平稳了心神,语气平和的开口说道,“其一:我刚开始说如果是天花早就被传染了,那些百姓就有不少萌生了退意,而那个人却问我为何要管这件闲事;其二:平常穷苦的百姓基本上没见过银子,我明确告诉他们苇苇不是天花而且用银子打发他们走,如果真是街坊邻居就会拿钱走人。那人不但没走,而且还不让那些人那银子走,所以我觉得他是被人指使的。不过,李卫家很穷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惦记,所以,我才用武力试探他一下,果不其然,他就是被人指使而来的。”
胤禛心里也暗暗佩服,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缜密,“你对这件事的见解还算独到;刚才在送纳兰小姐走的时候,你说过玉佩之事要密报索额图,不知洛凡能否详解一二!”
“四爷是指。。。”说了些话,依晨完全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