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惨叫声中,我从他脑袋顶扯下了一撮头发。
瞧着他躺在沙发上,搓着头发惨叫连连的样子,我撇了撇嘴,看向一脸惊怒的刘清鸿他们。
“几位阿哥,我练过武的。”
刘清鸿眼皮子狂跳:“阿弟,你今晚过火了。”
“我不止今晚过火……”我看向他。
“以前是觉得没机会,不然,就凭你三番两次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我早就像揍你弟弟一样,把你也削一顿了。”
“另外,你们几个心里盘算着什么,我一清二楚。”
“今晚我把话撂在这儿,你们有多少手段尽管使出来,我江一方全接了。”
狂嘛?
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狂。
但我必须这样做。
只有把这个莽夫的形象植入他们心里,这些人才会有所忌惮,不敢动用过多武力。
只要能把战场限制在生意场上,不会威胁到苏伊人的人身安全,我不介意更狂一些。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得,我是个没有几两水的莽夫。
这就是我想要给他们的印象。
……
每个人的内心,都潜藏着两头野兽,只是平时受限于各种规则,所以我们只有竭尽全力克制着它。
我把它们称之为:理智与狂蛮。
大多数得时候,是那头名为理智的野兽,占据主体,所以我学会了从容不迫。
然而,当我把那头名为狂蛮的野兽释放出来,我的行为举止就变得轻狂跋扈。
我就像是得了失心疯,先是把消瘦中年揍了一顿,然后又甩了刘清鸿几人一巴掌。
接着,在他们愤怒地目光注视下,我张扬地笑着走出包厢。
我以为他们今晚会安排人堵我,所以才会把单鹰带过来。
然而我想多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但是,苏伊人猜对了。
刘清鸿他们确实在酒水里下了东西,这是红梅调查之后得到的消息。
我猜想,下东西的那瓶酒,应该是刚才矮胖光头中年递给我的那瓶。
这些人跟我一样卑劣,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并不鄙视他们,因为我也是这种人。
苏伊人有句话讲得非常有道理——当我们登上这个角逐场,遇见的每个对手,都是我们内心的映照物。
所以,不管他们用哪种手段对付我,我都不会有半点怨言。
因为我同样也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地攻击他们。
人生的这场竞技赛,要么站在角逐台上,拼尽全力搏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