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次穆如酒说她已经知晓砚寒清来到南溪了,他就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见到穆如酒的。
砚寒清勾唇笑笑,嘴角带着笑意:“公孙将军,我只是觉得,我们作为老朋友,这么久没见面了,聊聊天嘛。”
“无聊。”
公孙易冷声。
砚寒清笑笑:“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公孙将军是她手下的人对吧?”
公孙易的瞳孔微缩,他稍稍蹙眉,不动声色地敛了情绪。
砚寒清惯会察言观色。
“所以我想问问,公孙将军现在,为什么会成为谢琛的手下呢?”
静。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砚寒清眉眼妩媚,幽寒的眸子里却闪着冷光。
“公孙将军难道不知道,是谢琛害了她吗?”
砚寒清的声音一点点冷了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观察公孙易的表情。
公孙易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任何类似于意外的情绪。
“所以,你分明知道是谢琛害死了穆如酒,还是做了谢琛的手下是吗?”
砚寒清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不辨。
“与你无关。”公孙易冷冷地开口。
砚寒清抿唇,好似是在打量眼前的男人,半晌,才缓缓开口:“你不可能背叛她。”
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她,但是穆易不会。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砚寒清原本清冷的眸中闪过一抹震惊。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猛地看向眼前的公孙易。
他猛地起身,急走两步来到公孙易身边。
“她没死对不对?!”
公孙易闻言,猛地抬眸,黑红色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砚寒清的面容微冷,眉头蹙起,声音低沉得不像话。
他想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
公孙易不可能背叛穆如酒,而按照他的性格,如果知道是谢琛害死穆如酒,早就提刀去杀谢琛了。
但是他没有,反而留在谢琛身边,做了谢琛的手下。
——只有一个人能够让他这般乖顺听话。
从来都只有那个人,可以让暴躁如公孙易,温顺下来。
砚寒清眼中寒光乍现,他的瞳孔收缩,一双手死死地攥紧公孙易的肩头。
“她在哪?”
公孙易抿唇皱眉。
他向来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