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寒清不气不恼,继续喊了一声:“穆如酒。”
“……”
不听不听!听不见!
穆如酒径直地往前走。
砚寒清见状,就停在了原地。
春风吹起少年清冷的衣袍,像是遗世独立的仙人一般。
“穆如酒。”
这一次的声音,又大又坚定。
穆如酒注意到周围百姓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终于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转身。
男子站在她不远处的地方。
站在光里。
他扬着眉,比光还要热烈。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这样说,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张扬和桀骜。
砚寒清向来如此。
从前的少年,似乎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还是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
桀骜不驯,自傲又狂妄。
“穆如酒,我会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看到。”
那是他们曾经的承诺。
砚寒清一直记得。
穆如酒的身后有一棵桃花树。
恰有风拂过树梢,卷起花瓣,就落在了少女的发顶。
半晌。
穆如酒勾唇笑笑,双手环胸,也扬着眉看向他。
“那你可要好好活着了。”
“活到季渊海晏河清的时候。”
季渊的皇位,穆如酒就是要让砚寒清坐上去。
除了他,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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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回到住处的时候,就看到有谁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她回来,稍稍抬眸,漫不经心地看向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祁君羡这样瞪着,穆如酒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不过今早分明是祁君羡不理她的!
她占理她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