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离开后,来到疾风道场外的一棵大树上,驻足了很久。
由两边大片的竹林包裹着,道场前后两个大门,房屋三十多间,最前边一块空地是专供练剑的地方,这里墙沿边长满花草。
亚索坐在一根粗如木桶的枝丫上,愁眉不展。
如今,只能眺望了。
今天,里面也是热闹非凡,他眼睛里布满血丝,怔怔的看着。
“真是往事袭上心头啊!”亚索笑着扭开腰间的竹筒,这半壶酒是昨夜在路上,遇到个醉汉,一路抛抛洒洒,他觉得浪费就抢了过来。
昨夜一晚的雨,今早便出了大太阳,亚索仍旧瞧着里面的动静。
前两天听说,长老们捉拿到亚索,他还是一头雾水,许多弟子对此也是半知不解的样貌,但当掌门告诉所有人时,也就当真,也就信了。
道场里
“二长老,亚索的宣判仪式你不去吗?”年轻学徒发出稚嫩的声音。
坐在木椅子上的长老,摇摇头“你们喜欢凑热闹,我不喜欢。”
“哇,这么重要的场合哎,你不去就算了。”
“春雷,多练练剑,这么久来,我教你的剑法还没学会。”
“再给我点时间呗,听说亚索会传说中的御风剑术,不如让他教我们,以赎他的罪?”
“胡闹!他犯下的罪若能赎,我们还会缉拿他这么多年?”
“我知道他是杀了前任掌门的叛徒,那又为什么不叫掌门直接处死,给他们报仇呢?还搞什么繁重的宣判仪式。”
“这是掌门和其他长老决定的事,你懂什么,想去看就去看,别在这嚷嚷,我要看书了。”
“那师父,我去了,下午的时候再来练剑。”
“嗯,早点回来。”
徒弟走后,二长老并没有拿起手中的书,而是望着远方,脑子里蹦出很多回忆,接着他眼神忧郁的自言自语“”如果跟你一样的人替你抗下了所有的罪,你还不知道收手的话,素马兄长的期望也将化为乌有,曾经犯过的错已经无法弥补,但现在只希望你能明白这份好意,好好找个遥远的地方,远离这里,安静的生活,莫要再出现了。”
“剑派数百年来唯一学会御风剑术的天才,如今我们却要想尽一切办法诛杀他,可惜,真是可惜呐!”
二长老由衷的悲叹着,不仅仅是因为惜才。这件事他的的确确是为了亚索,用尽一切办法做的,哪怕已经受到其他长老的怨恨,也在所不惜。
可亚索又岂能明白这个道理呢?
另一边的宣判仪式也已经开始。
跟亚索一样的扫把头发型,身材,皮肤几乎已经达到9分神似的人渐渐落入大家的视野中。
此时练武场地已站满许多人,大部分本门弟子,还有些看客和其他门派的人。
两名推事,两名卫兵狭架着亚索走到审判台,两颗参天大树在两边矗立,一位身穿白麻布衫肩,色如朱砂,须发如银,一对细长眼睛精芒四射,装扮清洁不着半点尘埃的5o岁中年人,他看着犯人上来,眼神温和,心中却略起涟漪。
而现任疾风道场掌门人眸余,也缓步走上来,掌门跟推事,审判长亲切问候过,便坐会自己的位子去。
当审判长看着亚索上台时,底下先是一片哗然!
“杀了这叛徒。”
“杀了他,为我的师弟报仇。”
“绝不能轻饶他啊,掌门!”
…
“肃静!”审判长发出低吼,接着场下安静后,他开始庄严的说词“亚索,于诺克萨斯抵御战中犯杀害同门罪,以及受人敬仰的素马长老也不幸被害,而后畏罪叛逃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