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大?大?小?小?,样式各异,上面挂的船旗也各有模样,看上面的文字与图案,这些船竟然不像是同一个时代?的。
毕竟很难想象,当朝还有人敢挂前朝乃至前前朝的旗子在外面大?张旗鼓地?行走。
郁徵头皮发麻,第?一次感觉到无言的恐惧。
若是这里有上百年或几百年前的人存在,那是否也有百年后或者几百年后的人存在?
郁徵忍不住将阿苞的手握紧了一些。
阿苞抬起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望郁徵一眼?。
与此同时,左行怀将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走吧。”
左行怀的手很温暖,高大?的身形也很令人有安全感。
郁徵深吸一口气:“走。”
他们将船靠岸,沿着被踩得?光滑的台阶往上走,很快就看见了街道。
街道两边尽是店家,中央的大?石阶中,人往来不绝。
郁徵一扫,发现高矮胖瘦美丑都?有,男女老少?齐全,看着又多了几分诡异。
外面正常街道上,可没那么?多美人,也没那么?多容貌丑陋的人,身上穿的衣裳也不一样。
更?奇怪的是,看着满街都?是人,可声音并不大?,容貌也只是看个大?概,只有走近了眼?前,才能看清楚。
郁徵按下心中的异样,问左行怀:“左兄,我们往哪走?”
左行怀:“先?走这头,走到尽头再回?来,或看能不能走另一条路回?来。”
郁徵:“那便按左兄说的走。”
阿苞走在中间,郁徵牵着他,走在他左侧,左行怀则走在他右侧,以常见的一家三口的模式往前走。
胡心姝提着水囊,与左行怀的属下走在前方开路。
纪衡约与邢西?崖则在后方护卫。
一行人很是谨慎。
满大?街都?是陌生人,不料,他们才走了一会,有一队人冲他们迎面而来。
等走到近前,那队人中,有人有尖尖细细的声音说道:“哎哟,这不是邑涞郡的钦王殿下么??果?然与大?将军左行怀在一起了?”
郁徵抬头,只见对面整一队人都?戴着面具,穿着斗篷,灯光之下,也看不清是男是女,声音同样分不出男女。
那人见他不答,又说道:“我早说邑涞郡的郡王已经委身于镇边将军啦,你们还不信,银子拿来……”
那些人嬉闹不止,郁徵不知对方的来路,一时没有妄动。
就在对方笑闹之时,左行怀悬挂在腰间的剑忽然拍上去,将那名斗篷拍倒在地?。
“哎呦!”
那名斗篷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墩,同伴完全来不及施救,只能看着斗篷人倒地?。
斗篷人惊怒,正要爬起来,左行怀出鞘的剑格挡住那人的脖子,冷冷道:“你是何人?在这装神弄鬼?”
斗篷人爬不起来,却冷笑一声:“我?天下悠悠众口之一!郡王与守将敢做不敢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