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使喊道:“请客人入内。”
不多时,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向着佛陀萨道:“多年未见,贤弟别来无恙?”
佛陀萨起身迎道:“还算过得去。听闻钱兄已经贵为王爷,却如何来到此处?”
那人哈哈一笑道:“在下可是专程在此恭候贤弟。”
佛陀萨却是回道:“钱兄想必亦是为了这铜盘而来吧?”
此言一出,金刀使猛然起身道:“钱兄莫非想要在我七擒帮的地盘上动手?”
那人连忙摆摆手道:“岂敢岂敢,这七擒帮的面子,我吴越王庭还是会给的。”
原来此人正是吴越王庭漫天流云手钱俶。
金刀使闻言,面色一缓,道:“既如此,当得多谢钱兄了。”
几人落座之后,佛陀萨道:“钱兄深夜来此恐怕不是想与佛某叙旧吧?”
钱俶道:“确实有因。”
佛陀萨道:“请讲。”
钱俶道:“听闻贤弟只在此住一晚,明日便走,可有此事?”
佛陀萨点点头。
钱俶道:“既如此,愚兄想与贤弟打个赌。”
佛陀萨道:“赌什么?”
钱俶一指佛陀萨身后的包袱道:“就赌这个。”
佛陀萨不禁问道:“如何赌?”
钱俶道:“明日天亮之前,包袱还在不在贤弟手里。”
佛陀萨道:“有何说法?”
钱俶道:“若是包袱不在贤弟手里,那么愚兄自是可以堂而皇之将之带回吴越王庭了。”
佛陀萨道:“若是还在呢?”
钱俶道:“若还在,愚兄保证绝不在打折铜盘的主意。”
佛陀萨道:“成交。”
钱俶道:“贤弟果然是个爽快人,干了此杯,愚兄就告辞了。”
待得钱俶离开之后,金刀使说道:“我看此人就是为了铜盘而来。”
佛陀萨道:“本来就是。”
金刀使不禁疑道:“既然公子已经猜到,何必还要与他打这个赌?”
佛陀萨笑笑道:“若我不打,他会罢休么?”
金刀使摇摇头道:“当然不会。”
佛陀萨道:“所以我为什么不和他打这个赌,而且还可以一举将此事解决,不是很好吗?”
金刀使道:“解决?”
佛陀萨道:“难道不是吗?”
金刀使想了想,恍然道:“公子果然高明,如此一来,以后也不必担心此人暗中使绊了。只是在下还是觉得此举太危险,万一铜盘真要被人拿走怎么办?”
佛陀萨哈哈一笑,道:“怎么?金刀使是对七擒帮没信心,还是对我太平镖局没信心?”
金刀使连忙说道:“公子误会了,我怎么会怀疑太平镖局的能力。况且,在我七擒帮这一亩三分地上要想随便取走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佛陀萨道:“所以,今晚还要有劳七擒帮的众位兄弟了。”
金刀使赶忙起身一抱拳道:“但听公子吩咐,我等必定竭尽所能。”
是夜,佛陀萨安然入寝。
忽地,屋外传来一阵噪杂声,一听之下方知是庄内左近的马房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