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拿你的皮帽!”薛理立刻否认了。
薛雯翻了个白眼儿。
她就猜到薛理不会承认拿走了薛衍的皮帽,冷冷笑道,“哥哥,你就别惦记你的皮帽了。”
“除非你写出个赏格,谁捡到你的皮帽,送还的给一两银子,提供下落的给5oo钱,或许还能找回来。”
她的话音刚落,薛珺就指着薛理大叫,“我说你怎么偷偷摸摸的往外跑呢,原来是偷了人家的皮帽!”
薛雯鄙视的撇了撇嘴,头上又挨了柳氏一记暴栗,“就你能!看你大伯娘不恨死你。”
“他们什么时候不恨我了?”
薛雯冲着柳氏作了个鬼脸,生气的回到屋子里。
外面已经闹开锅了,薛理气得面红耳赤的跟薛珺争辩自己没偷皮帽,而薛珺却不依不饶。
说他自私自利,为了哄老婆开心,连名声都不要了,眼里也没爹娘兄弟,是个不孝子。
小莫氏哭得泪流满面,直言小叔子是故意败坏薛理的名声。
因为家里供不起三个读书人,必定有一个要务农的,薛理的名声坏了,他就能安心读书科举。
言下之意就是指摘婆婆偏心薛珺。
薛崇礼大怒,拿了扁担质问薛理到底有没有拿薛衍的皮帽。
薛理咬死了没有拿。
薛雯对他这种打死不认账的态度十分佩服。
想来也对,捉贼拿脏,只要没证据,就算他嫌疑最大,也定不了罪。
让她最意外的是,小莫氏跟刘氏的矛盾已经到了毫不遮掩的地步,而薛理护老婆护得紧,很痴情的样子。
薛雯一想到他是为了给小莫氏添点油水,才拿薛衍的皮帽去换银子的,心里怎么也恨不起来。
这个时代能真正护着老婆的男人太稀罕了,她叹了口气,“算了,希望他以后也能对老婆这么好。”
她正想着,柳氏和薛衍就进来了。
薛雯好奇的问,“官司断清了?”
柳氏瞪了她一眼,“别幸灾乐祸的,便是知道是你大哥哥做错了,也用不着在那么多人面前挤兑他,白惹你大伯和大伯娘不高兴,往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算计你呢。”
薛雯呲鼻道,“我还是个孩子啊,他能把我怎么样?”
柳氏看她那不开窍的样子很无语。
薛崇德干完活,全身湿漉漉的进到屋里。
柳氏嫌弃的说,“怎么弄成这样?”
“身上都是灰,我在井边冲干净了回来的。”
薛崇德一边拿布巾擦脸,一边对柳氏说,“赶紧找身干衣服给我。”
柳氏生气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季节,就敢这样用凉水冲洗身体,也不怕着凉?”
薛崇德憨厚的笑笑,“我身体好着呢,不怕凉。”
薛雯在里屋羞他,“爹爹,羞羞!”
薛崇德换了干爽的衣服,笑着走进屋里把她抱起来咯吱,“坏丫头,你这次算是把你大伯一家全都得罪了。”
“是他要留我们在大宅住的嘛,请我们回来,又算计我们,还不如闹开了,大家各自过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