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天空泛起鱼鳞白,她才逐渐有了睡意。
不过睡眠很浅,等听见开门的声音,她马上惊醒过来。
在朦胧之中,一个肉嘟嘟的小人儿抱着阿尔法玩具狗,蹬蹬地走进来。
最近,薄君临都爱早起来粘她睡一会儿。
陆温暖忙不迭地要坐起来,只觉得身上一凉,昨晚薄凛都快剥得干净。
床的另一头的薄凛也拖个干净。
以前的薄凛明明穿着讲究保守,摆出一副禁欲传道士的面孔。如今,他也会把自个脱得干干净净。
一点都不文雅。
陆温暖动手推着薄凛,想让他起身穿衣服。
可薄君临走得飞快,仅仅是眨眼睛的功夫。
他蹬蹬地跑到床头,熟门熟路地往床上爬,“妈咪,我又做噩梦了,想和你一起睡。”
“不可以!”
薄凛的嗓音阴森森的,抬手把小家伙揪起来。
这时,薄君临惊慌地发现自个老爹在床上,吓得脖子缩起来,肩膀竖起来。
他圆溜溜的眼珠子瞅着光着膀子的老爹,终于理直气壮了一次,“不穿衣服,羞羞。”
薄凛伸手捏着薄君临粉嘟嘟的脸,严肃地问,“你敲门了吗?”
薄君临理亏地摇头,“没有。”
最近老爹都不在家,他偷偷摸进来次数多了,倒忘记敲门。
薄凛把薄君临放下地,认真地命令,“你出去,重新敲门。”
薄君临怕极了自个老爹,灰溜溜地走出门。
他礼貌地咚咚敲了三下门,“爸爸,我能进来吗?”
薄凛相当绝情地回道,“不可以,你回去自己房间。”
陆温暖坐在旁边看着两父子的互动,哭笑不得。
这算是什么事?
陆温暖试图掰开薄凛粗壮的胳膊,“最近,他都在做噩梦,我去陪下他。”
薄凛粗鲁地抱着陆温暖纤细的腰肢,硬是把她拖拽回被窝。
“最近你天天都陪着他睡,别忘了,你嫁得人是我。”
时间过得真快,两人结婚快半年了。
陆温暖侧目看着身侧的薄凛,冷笑起来,“你说过我因君临喜欢我,才娶我,我只是名义上的薄太太。”
如今,谁总是把她按在床下,不管是否乐意。
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薄凛自觉得啪啪打脸,佯装没听见,“时间不早了,我去跑步。”
等他离开后,陆温暖也起来照看孩子。
下午,她再去一趟拘留所,得到嫂子已经释放出来的消息。
既然如此,嫂子竟没有告知她。
陆温暖心中闪现着一丝悲凉,低着头满腹心思地离开拘留所。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