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司马睿自己的宗室身份略微有些疏远,对于这些有威胁的宗室亲族还是牢牢抓在自己手中比较好。
最后司马睿和王导二人商议好了派何人之后,也都是基本认定借此稳住刘预应该问题不大。
当司马睿和王导因为拓跋鲜卑的事情,想着在刘预面前摆脱嫌疑的时候,作为这件事情的正主,拓跋普根要是也能在刘预面前去讲脱自己的罪过,那他肯定会高兴的跳起来。
如今拓跋普根的日子可实在是太难了。
虽然拓跋普根率部众在代北、雁门夺回了不少的城邑,但是紧随其后,越来越多的汉军从幽州、冀州赶来。
这些汉军的人数并不占优势,但都是兵杖精良,对于拓跋鲜卑的反击也都是稳扎稳打,从来都是依托坞堡、大阵先是稳固防守,然后才是逐步的反击。x
拓跋普根手下的索头骑兵都是来去如风轻骑,对于这种乌龟壳一般的汉军都是十分头疼,根本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眼看着汉军把刚刚到手的城邑一个又一个的夺了回去。
雁门北,新平城。
一名头顶着雪花的索虏,脚步匆匆的闯到了拓跋普根的面前
“大单于,不好了!刚刚回来的儿郎们说,桑水东面的连石坞等七堡已经绑了咱们的人,去投了汉贼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拓跋普根的脸色虽然难看,但却并没有太多的震惊之色。
桑水乃是代郡西北的大河,在桑河以东曾经有大片的土地是属于拓跋鲜卑的。
当拓跋普根率军反攻的时候,也是很快恢复了桑河以东的大片领地。
但是,这一带却是幽州、冀州汉军首先反击的地方。
如今这几个坞堡又叛归了青州汉国,那就是说明拓跋鲜卑在桑河以东的领地又全部丢失了。
“大单于,这样一来,代郡可就全都丢了!”
一名拓跋鲜卑的贵人痛心疾首说道。
代郡在从中原看来,虽然是地处荒僻北疆,但是对于拓跋鲜卑来说,却是一块绝佳的地盘。
那里不仅有温暖的越冬草场,还有靠近中原的榷市,可以方便的获得各种紧缺的物资。
“如今代郡一丢,咱们这一个冬天,岂不及时白忙了一场嘛!”
“就是,如今代郡没有了,只怕用不了多久,那些青州贼就要往雁门而来啦!”
“这些青州贼人,如此的难缠,等到他们来了新平,咱们如何守卫啊!”
旁边的一些鲜卑贵人都是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慢慢有人对于拓跋普根不满起来。
要不是拓跋普根鼓动众人出兵,他们这些人根本不用顾忌那些可怕的青州兵。
“青州贼人把我们的祖地都给夺取了,要是我们就这么忍了下来,那以后凭什么养活部众。”
一名年长的索头贵人却是出言喝止了众人。
“既然我们可以抢,那青州贼也可以抢,大不了,我们再去抢回来。”
听到这话后,众人虽然止住了之前的埋怨,但是却依旧没有人对此感到可行。
“如何去抢,青州贼都已经占据了险要之地,就凭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讨到便宜。”
一名索头贵人说道。
自从拓跋鲜卑接二连三的被青州汉军击败之后,草原上那些被拓跋鲜卑击败过的一些部落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拓跋普根不得不分兵返回盛乐以及西北一带去震慑他们。
如今跟随拓跋普根在新平的索头鲜卑兵马只有不过三万余骑。
三万人马虽然看起来不少,但要是对战那些甲胄精良的幽冀汉军,两万汉军就足以让他们无计可施。
“既然代郡已经保不住了,那我们就去其它地方找补回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拓跋普根终于开口了。
“去哪里”
“怎么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