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攻取两京,晋室两帝皆为降虏,如此赫赫武功,谁人敢耻笑朕”
刘聪说道这里,忽然转头向着旁边一名手持痰盂的少年问道。
“司马业,你说你敢耻笑我吗”
原来,这名手持痰盂做仆役的少年,正是不久之前被俘虏的晋帝司马业。
司马业闻言差一点就吓得尿了出来,他双腿一软立刻跪倒,连连顿首,口中颤巍巍的说道。
“陛下饶命,小人怎么耻笑陛下”
匈奴皇帝刘聪见状,心里一乐,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也对”
“如今你是阶下囚,又怎么敢耻笑,又凭什么耻笑朕”
随后,身量高大的匈奴皇帝刘聪一脚把匍匐在地的司马业给踢到了一边,就如同是踢一条狗儿一般。
“司马家子不过猪狗尔”
被踢翻在地的晋帝司马业虽然吃痛,但却是丝毫不敢发出声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叩首告饶。
这样一幅滑稽的模样,立刻惹得在场的匈奴贵人们放声大笑起来。
原本略微有些紧张的气氛,竟然因此缓解了下来。
只有坐在左侧的左十二卫的卫将军苟晞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司马晋室虽然对自己不仁义,但司马业一个帝王竟然沦落至此,也是让苟晞唏嘘不已。
“陛下,青州贼人兵锋锐利,平阳虽有万全之策,也不可不防啊。”
这时候,兼任御史中丞的陈元达开口了。
“那你说,要怎么防”刘聪随即说道。
陈元达作为父亲刘渊的老友,可谓是忠心耿耿,哪怕刘聪不太喜欢陈元达的耿直,也得依靠他来控制十二卫匈奴部众。
“老臣觉得,要是青州贼人真的大举进犯平阳,则可实行围魏救赵之计”陈元达不慌不忙的说道。
“围魏救赵”
刘聪一阵疑惑,这倒不是说刘聪不知道围魏救赵的典故。
刘渊、刘聪父子当年在洛阳可以与大儒名士谈笑风生的人物,可谓是五部匈奴人中最有文化的两人,这么可能不知道围魏救赵这么简单的典故呢。
真正令他疑惑的是不知道这个魏到底在哪里啊。
青州汉国的精华地带都在青州和兖州,就算是冀州一带,也有着太行陉关的保护,匈奴人根本就够不到啊。
“是的陛下,就是围魏救赵。”
“围哪里怎么救”匈奴皇帝刘聪心中对于青州汉国的军力也是有些担心的。
既然现在青州汉国正在大张旗鼓的准备进攻,那还是多做一些准备的好,否则真要是平阳告急,那自己可就是出大丑了。
“陛下,老臣听说,青州贼人在豫州招抚了流民二十余万,屯田一年有余,今岁又是风雨顺遂,必定有大批的粮食储备。”陈元达说道。
“豫州”匈奴皇帝刘聪一听,立刻就是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