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忽的向前走了几步,停在离元七丈许的地方,稍稍低了低身子,答道:“如今官家昏庸,大宋百姓不易。白某也是吃江南米饭长大的,不能做的太绝。各位尽可把心放到肚子里,白某保证你们性命无忧!”
元七登时松了下来,大喜道:“白爷宽仁,我等谢过白爷活命之恩!”
其余众人也都心中一宽,相互低语起来。
白霸天的手却轻轻一摆。
众人愕然,立马静了下来,齐齐看着他。
此时,有人从船舱中跑了上来。走到白霸天面前,低声说道:“白爷,船舱中里里外外都查遍了,再没发现有别的人!”
白霸天点点头,冲着元七问道:“你的人全在这里了吧?”
元七扭转着身子,在人堆里扫了两遍,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不用再看,他已知道少了秦木和末柯。
正待答话,却见崔老实紧盯着自己,脸上神色焦急。他眨巴眨巴眼,开了口:“白爷,人都在这里了,一个不少!”
白霸天这才放了心,回头示意身后一名蓝衫之人,口中说道:“拿上来!”
在众人疑惧的目光里,那人拿了一个玻璃罐出来。火光摇晃不定,罐中黑色的药丸清晰可见。
白霸天嘿嘿一笑,说道:“请各位将药丸服下去!”随即故作轻松地又说:“别害怕,不是毒药!白某已答应不伤害各位的性命,必定不会食言!”
人堆中有人喊道:“你既已答应饶过我等,又让我们服药,是为何?”语气中,似很有些不满。
白霸天脸色一沉,遂又说道:“不是白某言而无信,只是想了个法子,各自安心罢了!”
“我们怎么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这药丸又是什么东西?”有人在后面喊道。
白霸天眉毛一挑,将披风向背后一抖,一脸寒霜,语气中也分明有了杀机:“白某一样不喜欢啰嗦。既然各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白某不客气了!”
说罢手一挥,两名黑衣人上前,将最先说话的那一个船工从人堆中拖了出来。
那人双脚拖着地,拼命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惊叫声。
元七欲待上前拦阻,却被单刀逼紧了肩膀,动弹不得。
只见白霸天从罐中取出一粒药丸,走到那人身前。
那船工手脚被人按压着,眼神恐惧。
看着白霸天凑到自己面前的一张吊死鬼般的脸,身子不由地抖了起来,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成话了:“你,你”
白霸天柔柔一笑,像一棵枯干的老槐树上,突然绽开几朵枯萎的老花。
他伸出一只瘦长白皙的手,五指尖尖,捏了那人的下巴,只轻轻一拍。那船工的嘴巴登时半张开,再也闭合不了。
白霸天手指微动,已将那粒药丸弹入船工口中。一手再轻怕那人下巴,“咕噜”一声,药丸已被吞入肚中。
白霸天示意将船工松开。
那船工刚一挣脱开了缚束,便急着往回跑。没跑几步,忽然猛地停下,双手摸着喉咙,大张开嘴巴,身子痛苦地扭动,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元七大惊,不顾身边的单刀,冲了过去。
这时候,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