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一僵,握着缰绳不动了。
渁竞天奇怪问:“你要在这当拴马石?”
卫同醋意翻涌:“去见小白脸了?”
渁竞天抬手拿春联敲他头:“他还不够格,本寨主只能让燕平侯招待。”
卫同立即傻笑:“你没见他?”
“我见他干什么?喏,就讨了两幅春联来。”
卫同噗嗤笑了:“燕平侯幼时做过伴读呢,怪不得得皇上信任,这性子——”
如出一辙啊。小气。
渁竞天也笑,想想方才觉得好笑又解气。若是以前,自己可是小辈,在燕平侯跟前说话都要低着头。如今,却能跑到他跟前发火,且他还得顺着。
这人生际遇啊,做水匪真好。
卫同问她:“去我家过年呀。”
渁竞天往里走,耸耸肩:“你有什么好理由?”
再想挖墙脚,再想监视策反,也没到过年都要拉到自己家里一起过的程度吧。
终于进的大门了,卫同泪流满面。
见到渁朝儿,当真是如隔三秋,激动喊道:“俊妞儿,可想死我了。”
恨不得抱着她大哭一场。
渁朝儿笑眯眯打招呼:“卫叔叔,你怎么好久没来陪我玩了?”
卫同心酸啊,你爹爹我就在外头蹲着画圈呢,一墙之隔,咫尺天涯。
“好俊妞儿,你这几日都不出门溜达了?”
要是能见到渁朝儿,他一定能死黏着进来啊。
渁朝儿睁着无辜大眼睛:“卫叔叔不是说外头有坏人,不让我出去吗?”
卫同:“。。。”
众人哈哈笑,渁朝儿不明所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头雾水。
“我说的不对吗?”
黎小泽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跟着乐,告诉她:“你说的对,你说的永远都对,谁跟你说的不一样谁就错。”
渁朝儿就拉着黎小泽的手甜甜的笑。
卫同看呆了,我去,要是自己那时候有这功力,亲亲媳妇早是自己的了吧?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渁竞天看着两小无猜,莫名生了卫同的气,自己小时候怎么就没见这么贴心的小伙伴呢?别说说句好话了,就是吃口饭都要提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