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出危险了,姐夫会很担心的。”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师姐刚要开口的动作一顿,半晌又缓缓坐下。
片刻后,她纠结了许久,脸上才逐渐浮现些许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笑容:
“那就麻烦小楚了。”
“带个路的事,不麻烦。”
楚却泽摇了摇头,将笔插进胸前的兜里,看了一下自己的查房时间表,估摸了一下路程,起身往门外走去。
新来的这一批实习生早早地已经安排下去,医院那边不知道师姐已经怀孕的事情,所以给她安排实习生人数也不少,楚却泽粗粗点了一下人数,大约有七八个左右。
“你们几个,从今天开始,就先跟着我。”
楚却泽知道带实习生很累,所以主动替师姐分担了任务。
在场的人都是南港医科大学的学生,见到楚却泽这张比他们在场所有人还嫩生的脸,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随即沉默下去,没人敢跟着楚却泽走,依旧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倔强地戳在原地。
医院怎么派这么年轻的实习医生来带他们?!是瞧不起他们吗?!
楚却泽见半晌没人跟上来,抬脚的动作一顿,回过身,想了想,指了指胸前的牌子,语气很平静:
“我是楚却泽,17岁就读于karolskastitute,24岁博士毕业,如果你们想搜,可以在任何国内外论文期刊网站上搜到我的名字和论文。”
楚却泽不含任何感情的淡漠视线在众人逐渐惊掉下巴的吃惊表情中一一扫过,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听不出任何炫耀和得意,言简意赅:
“现在,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跟着我。”
说完,他直接转身朝医院里走去,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在场和他年纪一样大的学生们互相看了看彼此的眼睛,不约而同地都收了眸中的轻浮和不屑,心中只剩下震惊和复杂。
不要说karolskastitute是多少医学生向往的就读圣地,就光是24岁博士毕业和自信地说出可以在任何期刊论文网站上搜到自己的名字,这份魄力就足以让人发自内心地信服。
“明子渠,走了。”
同行的伙伴见状,心中思绪转过半圈,都三三两两都跟上了楚却泽的脚步,只剩下明子渠还在对着楚却泽的背影发呆,令他的舍友忍不住回过头,伸出手肘捅了捅他的腹部:
“还愣着干嘛,还不走?”
“来了。”明子渠这才从恍然中回过神来,看着楚却泽清冷漂亮的侧脸,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
“带劲。”
“卧槽,你不是吧。”舍友不愧是舍友,一看明子渠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可思议道:
“你和你那个一见钟情的学妹不对,你现在好像谈的是学弟来着呃算了不重要,反正就是说”舍友顿了顿,盯着明子渠满脸狐疑:“你分手了?”
“没有。”明子渠很干脆地承认,随即在舍友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垂下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打了几个字,抬起手,得意地冲着舍友晃了晃聊天记录:
“现在分了。”
说完,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快步追着楚却泽的脚步而去,留下舍友震惊地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才低声骂了一句:
“渣男。”
楚却泽不知道祁有岁今天会不会来病房看钟知春,但他打算碰碰运气,于是借着查房的名义,等看过前面几个病人之后,才慢吞吞地来到钟知春的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努力装作例行公事的模样,进去查房。
他的指尖握在门把手上,正想闷头推门进去,房间门却忽然从内部被打开了,楚却泽还没反应过来,就因为惯性一头撞到开门的人怀里,痛的他脑瓜子嗡嗡的,差点捂着脑袋叫出声。
祁有岁本来想出门接个电话,结果刚一开门,就看见一堆白大褂围在自家外公病房门口,眼睛瞪得像探照灯似的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尤其是打头那个,一声不吭就撞进了自己怀里,差点把他撞一个趔趄。
“你没事吧。”祁有岁被撞得胸口疼,但还是反射性地去扶被他撞倒的白大褂,结果指尖刚一触到那人的手臂,楚却泽就把脸抬了起来,看着他眼泪汪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