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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第1页）

&ldo;也好。&rdo;白沉没有和卫宫士郎做任何交流，就随吉尔伽美什一起离开了，他对卫宫士郎虽然有几分兴趣，不过他已经记住了对方身上的气息，之后再找对方也不迟，当务之急是先从吉尔伽美什那里弄清楚真相。

吉尔伽美什显然对这个时代非常熟悉，他换回了人类的装扮，白色的衬衫外是黑色的外套和裤子，有点像是校服，金色的头发也放了下来，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因为气质使然，玩世不恭的表象下，还增添了一种危险又惑人的气息。

白沉和吉尔伽美什结伴走在街上的时候，路人们的目光就仿佛粘在他们身上一样，完全移不开，毕竟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颜狗，两人抵达酒吧的时候更是如此。

吉尔伽美什似乎是常客，他对众人的目光没什么感觉，甚至可以说还挺享受的，作为王者，他早就习惯了众人倾慕的目光。他直接拿出金卡，开了个包厢，并表示不需要任何服务，侍者也很机灵，没有强行推销店里的陪酒小姐，直接把包厢留给了两位客人。

&ldo;你似乎很习惯人类世界的规则了。&rdo;白沉开口道。

&ldo;规则？哈，那是什么？&rdo;吉尔伽美什低笑了一声，&ldo;不过这个时代的一些娱乐倒还算是让人尽兴。&rdo;

&ldo;言归正传吧，你这副身体是怎么回事？&rdo;吉尔伽美什问道：&ldo;你死后，我从母神那里听说了一部分真相，你和恩奇都都是安努制造出来的使者，打算用来讨伐我这个暴君。我还真是应该感谢安努，特意为我送上了两位友人。&rdo;

&ldo;安努听你这样说，可不会感到高兴。&rdo;白沉无奈，&ldo;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从人类的愿望中诞生的了。&rdo;

&ldo;不错。&rdo;吉尔伽美什答道：&ldo;在你被黑暗吞噬后，我就一直在寻找你还有恩奇都，但是伊尔卡路拉那个女人没有遵守承诺，让冥河恢复了运转，所以恩奇都的灵魂早已和冥河同化了……&rdo;

提起友人的消失，吉尔伽美什的红眸有几分落寞，可转瞬即逝，再看向他时，又是那个高傲的王者。

&ldo;倒是你……在我活着的时候，一直都在等你出现。&rdo;吉尔伽美什轻勾起了嘴角，&ldo;友人，你应该是我们之中能存活最久存在，你诞生于人类的愿望，因愿望而强大，因愿望而衰弱，这代表只要人类的愿望不会消失，你就永远也不会死亡。&rdo;

&ldo;区别只在于人类愿望的强弱能否让你拥有现今这样的身体罢了。&rdo;吉尔伽美什看向了白沉，轻勾起嘴角道：&ldo;所以这一次人类又是因为什么而呼唤你了，友人？&rdo;

厉害，不愧是吉尔伽美什，直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白沉刚想说些什么，侍者就送了酒水和果盘进来，吉尔伽美什不悦的看了侍者一眼，那其中的轻蔑和毫不掩饰的恶意让侍者一阵心悸，他放下东西之后就立刻退了出去。

&ldo;来一点吗？&rdo;白沉拿出酒杯，刚打算倒酒，就被吉尔伽美什制止了。

&ldo;这种凡品，怎么能入得了口？&rdo;吉尔伽美什打了个响指，从王之宝库中取出了最上等的美酒和金色的酒杯，&ldo;来吧，友人，难得相聚一次，只有我宝库里的珍品才配得上我们两人。&rdo;

&ldo;……&rdo;炫的一手好富，不过这才是吉尔伽美什，白沉没有客气，他接过了吉尔伽美什递过来的美酒，不得不说，王之宝库里确实没有凡品，这酒即使是白沉也挑不出任何差错来。

&ldo;吉尔，我也不知为何我苏醒了。&rdo;白沉饮下美酒后，开口道：&ldo;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黑暗吞噬的刹那，我以为世界已经毁灭了，所有的愿望和我一起归于虚无，可当我重新睁开双眼，才发现并不是这样。&rdo;

&ldo;什么也没有改变，人类依旧有着数不清的愿望，世界也依旧继续在运转。&rdo;并不是多么感伤的话语，但却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沉重和分量。

&ldo;世界被重置了。&ldo;吉尔伽美什陷入了回忆之中，&ldo;你消失之后，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行把世界恢复了原状，没有人知道那股力量的源头是什么，可能是世界自我的意志，也可能是某种未知的事物。&rdo;

&ldo;在我的生命走到尽头之前，我一直在调查那股力量还有你的下落，但是却一无所获。&rdo;吉尔伽美什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倒映在他的眸中，更显瑰丽惑人之色，&ldo;友人，我相信你比我知道的更多。&rdo;

&ldo;吉尔，你有考虑过命运到底是什么吗？&rdo;白沉知道一般的解释是无法骗过吉尔伽美什的，不妨告诉对方一些真相，或许会有意外之喜，&ldo;我知道你一定会说，自己的命运就由自己来决定，但是……命运确实是存在着的。&rdo;

&ldo;更确切的说法是一种世界自行衍生出的规则和意志，为了确保世界能够正确的运行下去。&rdo;白沉看向了吉尔伽美什，&ldo;你现在的这具身体也不是本体吧？&rdo;

&ldo;当然。&rdo;吉尔伽美什没有否认，&ldo;我早就消亡于乌鲁克时代，这具肉身不过是圣杯投影的产物，我的本体在英灵殿，但你应该也看出我这具身体的特别之处了。&rdo;

&ldo;此世之恶吗？&rdo;是的，白沉一开始就发现了，那股毁灭气息的源头就是此世之恶，没想到继他之后，此世之恶还污染了吉尔伽美什，令对方拥有了肉身，可以长久的停留在人间。

&ldo;不错。&rdo;吉尔伽美什轻嗤了一声，&ldo;如果连这种程度的罪恶都无法背负，又怎么称得上是王？&rdo;

&ldo;还真像是吉尔你会说的话。&rdo;白沉忍不住笑了起来，&ldo;不过你刚刚提到了英灵殿，你有想过英灵殿为什么会存在吗？圣杯又为什么拥有投影你们的力量？这就是一种规则，而命运是比这更强的规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