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说,“首先以你最开始在泉城的表现,家里应该有点家底,但家教也不错,可以猜出一点以后选择职业的方向。然后你跟我提过离散数学,这样就可以继续排除一些不学这门科目的专业和你的年级——”
江北然震撼得合不上嘴巴了。
“……编不下去了,”祝槐咳了声,“以后少在网上暴露个人信息。”
江北然:“……???”
更离谱了好吗?!
“事实是我猜测你还是学生以后黑了学籍系统,找到对应信息后进一步推出了你的社交账号。”
祝槐思索道:“然后发现你就是在本地读大学,还拍了出门的照片发动态说今天要去图书馆好好努力,下学期保证不挂科。”
江北然:“………………”
他这只不听话的手啊!
“姐,”他颤抖道,“你你你……”
“不是什么好人。”祝槐笑盈盈地帮他补上了后半句话,“你可以当我是个欺诈师,也可以当我是个黑客。”
“两边都不冲突,‘人类才是系统中最大的安全漏洞’——这是我挺喜欢的电影里的一句话。”
“还是找个地方再聊吧,”她说,“说不定时间不会太短。”
十分钟后,两人进了附近某家网咖的vip包厢。
祝槐进门先检查了下几台电脑的摄像头和麦克风权限,“我得说我不太喜欢带这些东西的地方。”
“我懂我懂,职业病……”有前头在模组里的经历打底,江北然适应良好地打了个哈哈,反正他也想得到对方的身份不会简单,至少可以肯定对方不是害他的,“大学城这边也很难找到人少又有包间的咖啡厅嘛。”
“说起来——姐你把那东西带出来了?”
祝槐“嗯”了声。
她这次出来以后,发现app上的物品仓库里头果然多出了两样东西,选中了再选择提取,东西就凭空出现在了面前。
“海登家,我果然还是觉得……”他嘀咕,“虽然道具肯定很好用。”
祝槐有点忍俊不禁,“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这很难不生气吧?!”江北然打抱不平道,“一开始就是为了给多年前惨死的父母报仇,结果到后头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被他们当祭品来利用,终究是错付了好不好!”
“我是不在意这个啦,角色扮演的目标而已。”欺诈师笑眯眯地说,“而且我也觉得有可能不是他们家亲生的孩子,或者我换个你能接受点的说法?”
江北然:“啊?”
祝槐:“海登家明明是召唤的主事人,为什么家里反而能找到旧印和十字架这种用来驱逐祂们的东西?”
“而且,”她补充道,“是用作为遗物的项链打开的,也可以认为是有意留给那个孩子的吧。”
“你去那里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现场还有不少幼儿玩具。另外一点,仪式的拖延是因为资料留存得少得可怜,如果其实本来该有,但被人提前毁掉了呢?”
“难道……”江北然愣愣地说,“你的意思是说……”
哪怕一开始是作为祭品来接纳抚养,在日渐相处中也滋生出了一定的感情,只不过在真正的选择之前——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而且是专门往好了理解,祝槐笑笑,“我也不知道那么多年前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
“还不如去问卡洛琳来得快,不过说到底她那边也是给的设定,未必真的知道……啊,说到这个。”
她说:“那两个人应该认识。”
“认识?”江北然迷惑,“刀疤和卡洛琳吗,他俩都合作了肯定认识吧……等一下,意思是他俩在现实认识?”
祝槐点了点头。
“卡洛琳说他们以共犯的身份保持联络,我就觉得很微妙了。”她说,“按常理来说,如果你抽到他俩的身份秘密,你会怎么做?”
江北然陷入了思考。
“那当然是努力当最无辜的那个,”他嘟囔,“藏着掖着,能瞒多久是多久,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搞事……啊!”
祝槐:“对吧?”
“两边都是恶人身份,为什么能那么快放下对彼此的警惕选择坦白合作?”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