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挑了下眉。
“很懂嘛。”她笑道。
瑞安一眼瞧过去就知道她又要打趣他,面上顿时蔓上些赧色,“……所以都说就是个人原因了解过一些了。”
“这种程度的改造应该不是由个人就能完成的,”他说,“而且在市面上的流通率比起温彻斯特和勃朗宁这样的常见型号也低不少,它在加拿大甚至是禁用枪,当然还有为什么明明子弹用光了还要带着这一点——”
“就算没有实质伤害,好歹能有一定的威慑力……是这样吗?”祝槐自言自语似的说,“毕竟一般不会有人想去赌枪里到底有没有子弹。”
他们刚才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自己过不了心理那关,”她说,“只有持枪者自己知道没有子弹,这枪其实派不上用场,所以起到恐吓作用以后还不如丢掉直接逃跑——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正常人见到枪的第一反应是畏惧不假,但既然你说不是能单由个人来完成的改造,那只有改造它的那一方最清楚它的杀伤力,也许他本来预计的威吓目标并不是我们呢?”
瑞安一愣,“有人在追杀他?”
祝槐:“说不定呢。”
那就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私奔了。
“……对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先道歉,”瑞安沉默了两秒,犹豫着问,“他逃跑的时候,我看到你摸上枪套了……?”
祝槐笑而不语。
不这么做怎么突出一个“不择手段”呢。
要是雅各布再快上几步或者那猎|枪没扔中,她可就不一定按得住了。
反正队里有医生,及时包扎的话也用不着担心皮肉伤。
正远远蹲在箱子旁的望舒猛地打了个喷嚏。
……谁念叨他呢?
“‘najash’……纳哈什?”路婉婉还在念箱子上印着的英文字母,“这些全都是一个叫纳哈什的人或者公司订的吗?”
路婉婉:“说起来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望舒:“……”
路婉婉:“……”
不耳熟才怪呢!!!
祝槐他们刚放下那把猎|枪走过来,吴克和罗曼也正蹲在旁边,见他俩无语地相对无言就问:“怎么了?”
“都怪那个变态杀人狂打的岔!”路婉婉没好气道,“我俩到这里不是来参加学术会议的吗?”
“纳哈什——”祝槐也看了眼上头的字,“跟那个有关系?”
路婉婉:“不能说毫无干系,只能说非常紧密。”
“举办这次学术会议是本地的圣玛丽安医院,”望舒说,“他们非常精于内科和医药方面,就是为了交流这个的。”
他道:“但举办方也不止这一个,其中之一就是纳哈什研究所,听说圣玛丽安的那两样长项少不得他们的支持——大概就是这样的合作关系。”
“这座工厂之前是为纳哈什生产器械的?”祝槐绕着这些废弃生锈的金属走了一圈,“还真有圣玛丽安的名字。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
正统医学生路婉婉说:“就是正常的手术器材和检查设备,看样子至少当初质量还行……”
“可能找到更好的供货渠道了?”她猜测道,“不过挺奇怪的,这些都能用很久,淘汰率不应该高到还需要自己专门生产啊?”
“本地人总比咱们了解吧。”吴克大咧咧地说,“还有刚才那猎|枪,问问不就行了。”
他在雅各布身边蹲下,见对方似乎有醒转的迹象,就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