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冽中透着杀气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要将自己撕成两半,闲诗硬着头皮抬眸,与朝塍四目相对,一句嚣张的话便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这是你应得的,下次再敢强来,便不会像今日这般客气,直接咬断你的舌头。”
闲诗这话说得说得狠辣,但事实上她根本做不到,哪怕她再痛恨他,并且痛恨了那么多年,她仍没有残忍到想要让他缺失一截舌头,或者嘴上少一块肉,是以她用力咬的时候确实是用大了力气,但还是控制着没有歇斯底里,否则,此刻他嘴上的血何止于这般轻微?
朝塍依旧冷眸瞪视着闲诗,嘴上道,“爷等着下次,等着下次你将爷咬得再也不会说话。”
再没有下次的话差点从闲诗的嘴里冒出,好在闲诗竭力忍住了,故意道,“那就等着瞧吧。”
这腔调,不知道会不会让朝塍以为,她已经认命地嫁给他做太子妃,但骨子里仍旧是不乐意,是以才会如此给他颜色瞧瞧。
夜越来越深,两人近距离地坐在床上,却互相没有触碰,闲诗不知道是咬了他那一口之后心有些虚,还是觉得这寝房这床都是自己的没必要自己离开,一动不动地坐着,不断以眼神示意朝塍可以滚蛋。
朝塍在默默地注视她片刻之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朝着不远处的烛火一弹,闲诗不知道他手指间究竟没有有东西,但那烛火却在他弹指过后,瞬间熄灭。
整个寝房陷入了黑暗,两人的呼吸都不由地粗了,闲诗自然是害怕与恐惧,朝塍则是因为充满期待而浑身激动。
“你干什么?”闲诗不高兴地问,虽然故意加大声音以掩饰自己的慌张,但颤抖着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睡觉。”朝塍淡淡地回答,一个觉字落下便突然抱着闲诗强行躺下,再扯过棉被盖到两人身上。
朝塍两只手一只揽着闲诗的腰,一只揽着她的脊背,这便让她无论怎么动弹,都难以逃脫他的掌控。
“你放开我!”男人越来越浓郁的花茶香扑面而来,闲诗羞愤地怒吼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别这样死皮赖脸的,行不行?”
朝塍却不以为然道,“跟自己的女人睡觉,不死皮赖脸如何相亲相爱?”
这男人真是强词夺理,闲诗气呼呼道,“我还不是你的女人,你能不能给我留一些脸面,等到我真的嫁给你之后,再这样耍无赖?”
这话虽然也是推拒之辞,但朝塍听着却觉得也还算中听,但他却并没有因此放开闲诗,而是道,“爷已经离不开你了,从今晚起,必须夜夜拥你入眠。”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闲诗明知无效,但还是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朝塍的呼吸渐渐地变得粗重,身躯也僵硬不堪。
“爷若是真的讲理,就不会像此刻这般只抱着你睡觉这般简单。”朝塍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强忍着没有再去强吻闲诗的嘴唇,却故意暧:昧地在她唇边吐气如兰,“等你真正嫁给了爷,爷让你三天三夜睡不成觉。”
闲诗哪里听得懂朝塍这暗指的意思,瞪着他道,“我宁愿三天三夜也不睡觉,也不要被你这般抱着!”
“此话当真?”朝塍隐忍地问道。
闲诗一本正经道,“你敢放开我,我便可以遵守诺言,三天三夜不睡觉。”
但是,若是她站在外面,或者坐在椅子上不小心睡着了,可怪不得她食言。
两人原本是面对面侧躺着的,朝塍突然将闲诗压到了身子下方,沉着冷魅的声音道,“原来吾妃如此心急,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现在就想做了?那好,爷便顺从你的心意,但是,做这种三天三夜不能睡觉的事,似乎没法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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