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塍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大概是已经尝到了甜头,而少了防备之心。
“夫妻同床共枕,互相触碰到在所难免,这么冷的冬夜,难不成你要将爷赶出门去?”
朝塍这话说得可怜至极,闲诗听了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成了恶婆娘似的。
“我没说要赶你出去,我们可以盖两条被子。”
朝塍立即反对道,“不是爷穷,给不起两床被子,而是你难道不知道,夫妻同床,若是各盖各的被子,便是不吉利的?”
闲诗只当他是胡诌的,不屑道,“从未听说。”
“那是你孤陋寡闻的,不然你随便抓个婆子问问,夫妻分被而眠,吉不吉利?”
闲诗不由地朝着他投去一个白眼,她哪有那么傻,还真去找个婆子问问,让她们都知道,太子与太子妃准备分被而眠,这若是被那些婆子传出去,还真是不吉利的一件事。
咬了咬唇,为了达到目的,闲诗强词夺理道,“只是三天而已,又不是一直都分被。”
朝塍固执道,“爷好不容易把你娶回来,怎敢大意去冒天下之大不韪?不可,万万不可。”
闲诗生气了,认定朝塍是故意找借口不答应。
“你还是不是男人,刚刚不是答应的吗?想反悔?”
朝塍站起身,走到闲诗身边,揽着她的腰肢,恶意地捏了一下,道,“爷发现了,在你特别生气的时候,总是质疑爷是不是男人,今日之前说说也就罢了,爷可以饶过你,毕竟不知者不怪罪,但是,今日你都已经亲自试验过多次,怎么还不清楚,爷究竟是不是男人?莫非还觉得不足够,要重新再证明一下?爷倒是非常乐意奉陪。”
对上男人越来越灼热的,意图明显的眼神,闲诗紧张得一颗心全都提了起来,她担心的事像是即将要发生了,这男人眼睛里写着的,分明是还想继续。
闲诗噘着嘴,索性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道,“你怎能说食言就食言?我最讨厌食言之人。”
朝塍一脸无辜道,“爷哪里食言了?爷只是提出了一些异议罢了,并不准备食言。这样,你重新说一遍,你提出的究竟是哪个要求?是要爷三天三夜不许碰你,还是跟爷分被子睡?亦或者是其他?你也得记着,爷答应满足的,只是你一个要求,不能再多。”
闲诗想了想,分被子睡似乎最有安全感,两人之间可以用棉被隔开,但是,这男人那般无耻,难道不会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最终,闲诗还是决定选择前者,“三天三夜不许碰我。”
朝塍貌似诚恳地点了点头,“爷明白了,你所说的碰,不是单纯的那种碰是不是?只是简单地抱一抱,拉拉手,这种不算碰是不是?”
两人同处一个被窝,难免肢体触碰,闲诗并不十分抗拒单纯的触碰,或者说,她不敢要求得太过得寸进尺。
毕竟,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白日的那事不要再继续就行。
“嗯。”
闲诗简单的回应让朝塍嘴角大扬,拍了拍手道,“爷懂了,今日是爷过分了,就让你好好休整三天,三天以后再说。”
虽然朝塍说的“再说”两个字像是极为通情达理,但闲诗听得出来,他这再说便是不容再说,也就是说,三日之后,他必将卷土重来。
只要能躲过今晚,闲诗觉得,三日也是可以很漫长的。
入夜,当闲诗背对着朝塍即将昏昏入睡时,朝塍动作轻缓地从背后抱住了她,果真安分地没有了其他的动作,闲诗白日实在是被他累坏了,哪怕不喜欢被他抱着入睡,但还是很快陷入了梦乡。
这一晚,闲诗做了无数个凌乱至极的梦,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一会儿看见这个人,一会儿看见那个人,唯一有联系的一件事是,她的臀后好像长出了一根结实的棍子,总是隐隐地、隐隐地在蠕动着,让她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反而,那根棍子像是被开水煮着似的,越是去甩它,它越是变得滚滚的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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