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叶若和程喜娘同时转过头看去。
程喜娘却是一惊,一脸错愕的看着来人。
叶若家的堂屋门口,站着一个银面男人,身旁牵着程喜娘曾见过的豆豆!
程喜娘心里纳闷儿了,这人怎么带着一个面具?难道是因为长得丑?那他是谁?莫不是李家妹子的丈夫?可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好吓人,她离他足足有一丈远也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
可是,若他是李家妹子的丈夫,小舅子能讨到媳妇了,他跳出来反对是闹哪样?难道他不开心?
既然他不开心,那他跟善人家的小姐有关系?还是…不会是他和有李春童什么关系吧?
突然程喜娘心里一惊,异样的眼光看了看二蛋几眼,心里甚是明了。怀着万分同情的心又看向叶若,轻轻的摇了摇头,怎么这李家的姑爷跟小舅子还有一腿,成断袖了?!
唉,可怜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哟!
叶若一听二蛋的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善人家都欢喜这门亲事了,关他什么事?莫不是他看上了那善人的女儿,欲求不成,恼羞成怒,才跑到她家找他们算账来了?
叶若得意的瞪着二蛋,美目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还看着二蛋冷哼了几声!
活该他单身打光棍,光是这混蛋来抢她儿子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那善人也不该答应他!让这混蛋打一辈子光棍吧!
听程喜娘说,那善人家的女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这太适合她家春童了。
就李春童那么温润的性子,就该讨个这样的媳妇儿,省的娶个泼妇回来每天给他们脸色看!
“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二蛋见屋里的两人不说话,又收到叶若挑衅的目光,心里恨恨的抓狂!
这个讨打的小女人!
“二蛋,那善人家都同意了,关你什么事?有什么权利来阻止?你凭的什么身份来管这事儿的?我们李家的事儿,轮不到你这个抢我儿子的混蛋来管!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叶若对二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臭骂,骂完了,一气呵成,脸不红、气不喘,可见功底之深厚!
二蛋被骂的一阵脸红,可惜都被面具给挡住了,叶若和程喜娘没见着猴子屁股红成啥样儿了!
程喜娘见识了叶若的真功夫,一脸震惊,暗暗咂了咂舌,难怪她能撑起一个家,光是这骂人的魄力也没几个男人敢跟她相提并论!
真没丢咱们女人的脸,好样儿的!
“我哪里没资格管,我以后是你儿子的爹!”二蛋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理直气壮的吼道,说完,还无耻的把豆豆推到他面前,证明他说的实话!
“我儿子他爹?呵呵…那死鬼的尸体怕是都化为泥土,滋养花草树木去了!”叶若没好气的白了二蛋一眼,嘴巴缺德的说道,不等二蛋反应又道,“对了,那死鬼姓云,皇亲国戚,可惜是个命短的!”
叶若一想到肃王府那些人曾经对李春花和豆豆做过的那些缺德事儿,真想把那什么劳什子的肃王爷挖起来鞭尸。他倒是死的痛快了,留下李春花和豆豆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白眼,连豆豆的祖母都嫌弃他们娘俩儿,这些人就该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听完叶若缺德的话,二蛋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觉得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一股难以爆发的怒气在他身体里乱窜,听听这女人到底说的什么缺德话。
死者为大,人都死了,她还嘴巴恶毒,活该当了这么久的*。
“就算他死了,那你也不能随便找个那人嫁了啊!他儿子怎么可能随便叫别人爹爹?作为一个失忆相当于已经死过一次的男人,我能感觉到他现在的感受,他也坚决不同意!”
这些话说的很牵强,很鬼扯,但是,他内心有个声音在怂恿他、夸奖他:这么做是对的!
“你能感受到?失忆等于死了?你脑袋里全部装的是屎吧!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耽误我和程喜娘谈正事儿!”叶若对二蛋嫌弃的挥了挥手,纯属瞎编乱造,这种鬼话他也能说的出口!
叶若心里太过于愤怒,以至于听漏了二蛋的话,哪里是她要嫁人了!
程喜娘脑袋被叶若噼里啪啦的话震得“嗡嗡嗡嗡”的痛,但却是清晰的听清楚了二蛋的几句话。你也不能找个人随便找个人嫁了,谁要嫁人?叫爹?谁又叫爹?这小孩子不是叫李春童叫舅舅吗?怎么又叫上爹了?
哎哟,这是不是误会了,哪里是李家妹子要嫁人?就算是那善人喜欢,她也舍不得将这家妹子这么水灵的姑娘介绍给他续弦啊!再说了,善人家的堂客可活的好好的呢!
“这婚事我就是不同意,谁敢抬着花轿来,我命人将那花轿当着大伙儿的面拆了!”二蛋顿时火气也上来了,这女人当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就跟她杠到底!
“你敢!”
“你不信试试!”
“唉唉…两位别伤了和气,两位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程喜娘见两人剑拔弩张准备大打出手时,立马站出来圆场。
“误会?什么误会?”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二蛋,别学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