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鱼摇头,说道:“他只说会适时出现,并没有告诉我具体行踪。”
季缺惊讶道:“怎么感觉他这老实尊者,不怎么老实的样子。”
“那我们怎么进去?”
宁红鱼说道:“当然是光明正大的进去,如果里面真有状况的话,偷偷摸摸反而显眼。”
“而且你觉得我们像什么?”
她忽然向季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季缺皱眉道:“饵。”
宁红鱼没有接话,代表默认了。
饵自然是要吸引到猎物才行。
怎么又当饵?
为什么要加个“又”字呢?
季缺忍不住思索道。
这个镇子算是临河而建,名叫“风雨镇”,因为天空下着细雨,一直处于朦朦的状态。
很快的,宁红鱼骑着马,载着季缺往里面去了,看起来如一对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的侠侣。
对,这是跟在后面淋着雨的白猫林香织的想法。
今天她总感觉胃里泛酸,不,不止胃里。
细雨朦胧中,整个镇子并没有多少行人,偶尔有一两个都是欲断魂的模样。
这里不少房子屋顶都长满了嵩草,看起来是荒废了。
北地这种镇子并不见少,有时候来一场小小的瘟疫,就会十室九空,直至有新的人住进来。
这风雨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俨然是没有多少人愿意搬过来住的。
走到半路,一个乞丐躺在路边,面前是一个空碗。
季缺扔了半只烧饼进去,问道:“祠堂怎么走?”
那乞丐抬了抬眼皮,说道:“镇子最中间,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这镇子有没有客栈什么的?”
“没有,镇子什么都没有,如果非要住,镇长是大好人,应该会愿意借宿的。”
天色渐晚,宁红鱼载着季缺往镇子中间去了。
风雨镇的祠堂就在镇子中间,祠堂门外,一条阴暗绵长的道路蔓延往下,直至那条昏暗的长河里。
细雨一直没有停下,四处还很潮湿,整个祠堂一时显得黑暗幽邃,阴森森的。
祠堂大门开了半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半咧着嘴巴的鬼怪。
这祠堂周围也没多少人居住,看起来跟个坟墓似的。
宁红鱼把马系在了外面一棵歪脖子柳树上,和季缺往内走去。
两人总觉得,这镇子虽然还能看到人居住,却因为空房子太多,显得没什么人味。
就像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祠堂里。
“有人吗?”季缺问道。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