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穿透了空间,却传达不到心爱之人的耳朵里。
藏狐从窗户跳进去的刹那,看着沈青青捅向自己心口的刀子,一颗心像被凌迟,接下去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千钧一发之际,小乔果断又是一道符打出,却没有打在沈青青身上,而是打在她的刀上。刀势暂时被制止的同时,藏狐也顺利冲过去抱住了她。
沈青青忽然被抱住,她有些懵。眸子里终于恢复一点清明时,她向那个人看去,就见他长着一张方方的脸,眼睛不大,焦急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傻傻憨憨的,明明很陌生,但却让她感觉很亲切。
怎么回事?
“是我啊,是我……”藏狐一手紧紧地抱着她,一手翻开手机找到一张图片在她面前打开,“你看这个,还记得吗?”
沈青青怔怔地看过去,就见一轮红日跃然眼前,一只藏狐就坐在高高的山头上背对着红日,看着她。
那红日好耀眼,耀眼得仿佛所有黑暗都无所遁形。
沈青青在泪眼朦胧里终于认出了那人的脸,他跟藏狐,真的长得好像。并没有那么英俊帅气,也没有搞笑天分,但正是沈青青心中所幻想的那个样子。
这一刹那,沈青青忽然觉得一直以来所有的坚持好像都有了着落。
眼前的这个人,跟她相识在她最痛苦的时刻,又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到来,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最差劲的自己,可是却没有一丝嫌弃。
无声的世界里,他紧张地、焦急地做着表情,好像在对她说——别怕,我来了。
沈青青想,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白马王子,但却有一只追赶着太阳的藏狐。
吴羌羌和小乔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恋人,都没有说话。良久,吴羌羌看着沈青青眉心的黑气渐渐散去,豪迈地拍了拍小乔的肩,“我们走吧!接下去的事情交给藏藏就可以啦!”
小乔没说什么,随即转身离开。吴羌羌连忙跟上去,夸奖道:“可以啊小乔,刚才破窗而入的时候非常帅!”
小乔依旧没有说话,吴羌羌“哎呦~”一声撞了撞他的肩,“别害羞嘛,你都过来救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青春期的男孩子嘛,我懂。”
小乔回头瞪了她一眼,“你再说一句试试。”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吴羌羌闭嘴,可心里还乐着,哎,谁叫她是大姐姐呢,当然要让着小弟弟了。
另一边,商四吃饱喝足,躺在小院儿的躺椅上听曲儿。
躺椅慢慢地摇啊摇,老旧唱片里的声音咿呀婉转,商四掂着他那红茶壶偷得浮生半日闲时,檐角下的铜铃铛传来喜悦的回音。
陆知非走过去给他的茶壶续上热水,问:“成了吗?”
“成了。”商四没有睁眼,那陶然的样子当真有些运筹帷幄的感觉,“这世上,苟且者尚且可以偷生,活得漂亮是件难事,不若在泥潭里打打滚,接接地气,倒来得自在。”
“四爷难倒也在泥潭里打过滚?”陆知非问。
“那哪能啊。”商四睁开眼,道:“本大爷最起码也得闹个海。”
陆知非忽然想到了哪吒,还有一个自去年大圣上映之后一直困扰着马晏晏的问题,“哪吒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商四:“……”
顿了顿,商四说:“我的书房里有一本《大千世界未解之谜》,你可以去翻一下。”
“那本书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