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人同样架着小兰跟在后面,飞鸟雾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两人的神态,更证实了一点自己的猜测。
这两个人估计比起组织来说,更像是他的手下。所以他们要是帮那位研究员作证的话,琴酒也是不会信的。
之前因为羽谷缈那边的情况他格外讨厌琴酒的疑心病,现在看来这个性格倒是大有用处。
最后的隔间是杂物间,将里面挂着的毛巾拿开后,居然在墙上出现了一扇小门,从门内进去便是一条正通向最里面尚未装修好的大厦的通道。
“等一下。”白发少年暗自记下路程,在走到开阔的地方,正式进入大厦内部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那人,暂时先卸去了身上挣扎的动作,“等一下。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找我,但是之前做的承诺你不会忘记了吧。”
他指了指旁边的大厦内刚刚安装上玻璃的窗户,“让她从这里走。”
少年一副要是不遵守诺言就要重新跑回卫生间内的模样,再加上外面乱哄哄的声音,研究员凝视了他一会儿,似乎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只想快点到大厦内部去,放走一个小女孩也没什么损失,还能让面前的家伙安分一点。
男人挥了挥手,旁边两人倒是什么都没过问,只是移开了对着毛利兰的枪,然后走到他旁边来,一左一右拽住飞鸟雾的手腕,将他的双手拧到背后去,让研究员暂时腾出手来。
看着毛利兰抗拒的表情,飞鸟雾连忙冲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出去后今天与警方联系,也算是让她离开的安心一点。
知道自己在这里纠结下去反而得不偿失,女孩回头看了看他,只能咬牙先从窗户处离开,努力往外面跑去,飞鸟雾刚因为她愿意离开松了口气,扭头时却看见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来,正对着离开的毛利兰。
“喂!你——”
子弹从枪□□出,正中离开的女孩的胳膊,但是却没流出任何鲜血来,被射中胳膊的毛利兰在原地晃了两下,渐渐软倒在地上。
是麻醉弹。
幸好只是麻醉弹。
被拧在身后的手腕又被大力的扭转了方向,让飞鸟雾不得不弓下腰去,这个姿势让抬头观察周围这个举动变得极其困难,走路也有些踉跄。
大厦里都是堆积在一起的建筑材料,看上去像是用来装修的东西,大多都是木质的,他不住看了几眼,下意识腹诽起来。
要是这里着火可就危险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上面去干什么,不过只要现在不直接去见外面的琴酒就是好事,只要没有他就是124的确凿证据,琴酒的怀疑不可能打消,这个大厦里目前看来也只有组织的零星几个人在。
反正羽谷缈在论坛那里也是纯纯参水酒了,一会儿就可以背着琴酒那个家伙来捞自己!
另一边,月山朝里在他们走进卫生间藏着的通道的那刻就迅速给萩原研二发了短信。
“你现在这里待着,别出来。”待在这个地方就算躲过了排查,也没办法观察会场内部的情况,将铃木园子安置好后,月山朝里干脆抱着江户川柯南在歹徒找过来后立刻从藏身地点出来,打消了他们继续往里面搜索的念头。
此次来看管展览的人太多了,他们并没有被带到大厅位置,在之前藏身的展厅处就被人要求停住脚步。
他干脆牵着柯南像他们要求的一样半蹲下来,隐晦的观察起会场内部。
不远处的卫生间内倒是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月山朝里眯起眼睛看去,之间刚才那通短信的收信者带着他的幼驯染,一副花里胡哨的打扮被歹徒推着从里面出来了。
他们两个都没有戴护目镜,被歹徒用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萩原研二皱眉大声嚷嚷道,“都说了我们是因为没收到邀请函,从那个厕所最上面的窗户里翻进来的,本来是想偷偷来看一下这个据说很厉害的画展,拍点照片回去当谈资,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故意把半长发弄得很乱,挂了一身看上去很是有个性的项链,手上好几个戒指,再加上颇有夏威夷海滩风格的穿搭,看上去颇为符合追求个性的穷困画家这个身份。
旁边的松田阵平满脸不爽,他脸上仍然挂着一副墨镜,衣服倒是从上班时候穿的西装换成了另一种装束,衣服敞开露出胸腹处的大片皮肤,胸口处甚至在布料的遮掩下露出了些许不知所云的纹身,叼着烟的样子看上去比旁边那个拿枪的歹徒还要凶恶。
不是戒烟了吗?!
月山朝里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又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烟头是没有被点燃的。
看来还挺遵守承诺的嘛。
不过这两个家伙装的还真是挺像的,之前春日川柊吾在警校的时候经历的那次便利店抢劫,他们扮成那副样子去也是萩原研二的主意。
黑发男人不住抽了抽嘴角,收回视线观察起周围,明明很是紧张的气氛现在反而因为知道那两个‘行为粗鲁’的艺术家的真面目而变得好笑起来。
萩原研二转头‘嘁’了一声,遵循着他们的要求蹲下身将自己的双手举过头顶,却在低下头的那刻一改刚才不满又害怕的模样,沉下脸来,表情很是严肃。
刚才在卫生间里散落一地的,应该是小雾的东西。
从刚看见那个包的时候他就感觉眼熟,这是他在很多年前给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小男孩带的礼物,因为那次被炸弹犯绑走,小男孩当时背着的小书包被那个可恶的炸弹犯踩了几脚,被月山朝里拿回去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后面他再次来探望时询问后,才知道是因为书包的颜色太浅,虽然是很好看的浅绿色,但是完全不耐脏,被踩过后又在脏兮兮的小巷里放了这么久,已经洗不干净了。
听完后当时刚工作不久的萩原研二就拉着自己的幼驯染一起去商场给男孩买了一个书包,但是因为根本不清楚应该用什么样的,最后让飞鸟雾背上时才发现买的太大了,才十岁的男孩背上后实在有点奇怪。
不过没想到他看上去还挺喜欢这个包的,甚至到现在偶尔出来玩时都会背着。
现在那个书包和当时一样狼狈的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散落一地,在照片里出现过的毛衣和毛衣链倒是折叠整齐的放在置物架上,但是书包里的东西摔出来不少,还有一只碎成两半的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