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该不会死在山上吧?!
想到这儿,苏晚眉心突突地调了下,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心想这两个人应该不知道这么衰吧。
可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后院的那具白骨……
“娘子……”
身边人动了动,徐青云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含糊不清地问:“娘子,你怎么不睡觉啊?”
“这就睡了。”苏晚温声安抚,而后在床上躺下来。
徐青云白天干了一天的农活,许是太过辛劳,重新躺下后,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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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防万一,苏晚第二天去镇子上时,还是带上了徐青云。
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晚特意给徐青云化了个妆,遮住了他俊美的容颜后,方才出门。
“苏姑娘,这位是……”
薛妈妈一大早就等在了府门口,瞧见并肩而来的两人,疑惑地问苏晚。
“这位是我相公。”苏晚简单的介绍了下,便拉着薛妈妈往一旁走了几步,压低声音将昨日自己被跟踪的事情说了,薛妈妈闻言瞬间变了脸色。
“薛妈妈……”苏晚抢在薛妈妈开口之前说话:“这件事,您就当不知道,今天是夫人手术的日子,咱们定要万分谨慎,我也是怕再出意外,方才带上了我相公。”
“而且,您最好别表现出来,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行。毕竟,夫人手术后,还要养上一段时间才能离开。”
“嗯。”薛妈妈闻言冷静下来,抓着苏晚的手轻轻拍了拍,满心愧疚道:“是我们连累了姑娘。”
苏晚笑着摇了摇头。
“行医者,治病救人,是应该的。”
薛妈妈叹了口气,“哪儿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是姑娘心善。”她话落,看着苏晚又是敬佩,又是心疼,“姑娘放心,我们定不辜负姑娘。”
苏晚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徐青云,同薛妈妈道:“薛妈妈,咱们进去吧,有什么事,等夫人好了再说。”
“嗯。”薛妈妈点头答应下来。
往府内走时,苏晚一路小声地跟薛妈妈说话,问她单子上列出来的东西可准备好,又问她院子里的人,可妥当,准备的药材可妥当。
薛妈妈点头:“院子里的人,我都已经排查过,今日里,守着院子的人,是绝对靠得住的。”
薛妈妈说着,冲着苏晚微笑,“姑娘且放心,今日这院子,我一定让人守好了。”
“嗯。”苏晚点头,心下却在想,今日这负责守院子的人是谁,能让薛妈妈如此放心。
直到她在段湘宁院子里,看到那张与薛妈妈有几分相似的脸,方才顿悟出来。
“这是我儿子袁聿,他习武多年,功夫很好,这些人,也都是他带来的。”
苏晚仰着头,看着面前身高近乎一九零的男人,又看了看私下里看着黑色劲装,腰间挎着长剑的男人们,心下瞬间顿悟。
难怪薛妈妈先前能如此跟她打包票,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段家有钱,薛妈妈又在段家多年,有些手段,实属正常。
“苏姑娘,今日有劳了。”袁聿抱拳,朝着苏晚施了一礼。
“袁公子客气。”苏晚还了一礼,再抬头,便见袁聿一脸的欲言又止,她心下好奇,但还未来得及询问,薛妈妈便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夫人早就等着姑娘了,姑娘且放心,今日,定不会出任何差错。有我儿在,绝不会让阿猫阿狗的进来打搅姑娘。”
“嗯。”苏晚点头,心下对于袁聿的身份,却是多有猜测。
“苏姑娘……”
走进内室,苏晚看见穿着一身蚕丝里衣坐在床上的段湘宁。
“夫人。”苏晚施了一礼,抬起头来笑问:“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段湘宁脸上带着轻柔的笑,像是早春三月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