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还教这些呢?”田母讶异了一下,很快又接着说:“是啊!不过警察查过之后说,是人为的,初步怀疑应该是马小敏忍受不住虐待,心一狠就拉着全家和方钢材一起陪葬了!”
听完,田媛只狠狠的抽了一口气,遥远的记忆纷至沓来。
这事上辈子自己听过,只不过那时候她家的情况也糟透了,妹妹痴傻,弟弟丢失,父亲伤残,母亲哀莫大于心死,她一个人顾得了东顾不了西,所以听到这事之后也只是唏嘘了一下,并没有深入打听。
而且那时候她对方钢材印象不深,只知道他是个坏蛋,和胡春花合起火来欺负他们家的,出了这种事,她心里还微微窃喜过,心道果然是坏有坏报,害她家害得那么惨,自己也不得善终。
而上辈子的这时候,她复读,还没有和陶逸恒开诚布公的在一起。
至于陶逸恒,哪怕知道这些事应该也不会随口挂在嘴边跟人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牵涉四条人命,还有两个是孩子,不是能够拿来戏谑或者嚼舌根的饭后谈资。
至少对自家人而言是这样。
不过当年自己嫁给他,结婚生子上上下下的亲戚见过不少次,一个都没有提过这事,这倒奇怪了,难不成大家一致守口如瓶?
田媛一时想不通,也懒得钻牛角尖儿,便把早上陶逸恒如何接到电话和目前的行踪告诉她,一边又劝她不要担心。陶逸恒只是小辈,上面还有那么多长辈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田母心里有了数,嘱咐了田媛几句注意身体以及按时吃饭等等,便挂了电话忙生意去了。
田媛这下是彻底没了睡意,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让人有种毛毛的感觉,索性穿衣梳头准备回寝室去。六点多寝室也该开门了,田媛走到楼下就撞见出去晨跑的杨小珊,这家伙毛糙归毛糙,却很喜欢运动。
看见田媛,她睁大了眼,伸长脖子往田媛身后看了好久,才一脸幽怨的问:“你这是吃了就不认账?”
田媛很想一巴掌给她呼过去:“跑你的步吧,那么多话!”
说完绕过她身边上了宿舍楼,室友们见她这么早回来,全都和杨小珊一副表情,鄙视加同情。
鄙视她,同情那位真正吃了就跑的混蛋。
真是哔了狗了!
邵敏敏拿着座机话筒喊有电话找的时候,田媛正在心里骂脏话。
一边不情不愿的蹭过去接,一边在心里默默把打电话的全家以及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顺带也问候了一下陶逸恒的祖宗十八代。
“哪位?有什么事?”田媛没好气的问道。
本来她脾气不是这么暴躁的,尤其是昨晚泄了不少火的情况下,可谁让今天接的电话都没好事?说不定这个也……
“你就是田媛,那个绿茶婊?”来人验证了田媛操蛋的第六感。
田媛恨不能一口盐汽水喷过去:“那你是啥,白莲花?有事说事,我不接受这种没证据的人身攻击!”
对方哼了一声,口气极为不屑:“还敢狡辩,果然是表里不一的小贱人!就凭你也敢和我们校草同框,也不怕折寿!”
这下田媛总算听出个所以然来了,感情是凌浩的脑残粉因为看到了她和凌浩的合照所以来刷存在感?
她有点好奇:“姑娘,请问你在哪儿看见我和你们家帅哥合照了?”
一听“你们家帅哥”五个字,话筒那边顿时激动了,结巴了半天才把话说完整:“逗是,逗是你们,你们那个校刊上啊!”
田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来寝室几束异样的眼光,好不容易把笑忍下去,她点了点头,心情忽然变得挺愉悦:“原来你们清华的学生都这么闲啊,行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记得把照片放清晰一点的。再见,不送。”
刚挂掉,电话又“嘟嘟嘟”响个不停,田媛看一眼号码,不认识,抬手就拔了电话线然后开始梳妆打扮。
北师大的校刊都火到清华了,作为始作俑者,不去看看怎么行?
就是这么早,找谁赴汤蹈火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