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明新呼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她只在乎她的女儿,至于那些身外之物,她倒真没放在心上。
陈明新心疼的拉住女儿:“没了就没了,你这身子还没好,可不敢这样可着劲哭……”
周玉青和崔红娘俩交换了一下眼色,首饰丢了,凌鲜儿迟早要发现,她们早就商量好了对策,只是没想到这不赶早不赶晚的,偏偏在族里长辈们都在的时候发现,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
何况,凌鲜儿刚刚还说,周玉青问她把钱藏在哪里来着,还说周玉青翻找了她的房间,饶是周玉青自认为做的天丝无缝,此刻面对一众族人狐疑的眼神,她也有点心慌了。
“鲜儿,是不是你结婚时你妈给你买的那套金首饰?”周家大婶问。
凌鲜儿哭着点点头。
“赶紧报警啊!说不定那贼还没来得及销赃,还愣着干啥,赶紧的,让警察来,这可不是小事!那首饰我可知道,分量可不少!”
报警?周玉青可不怕,她偷首饰时自认为极尽小心,一点没有留下证据,东西虽然还没来得及卖却藏得隐蔽,别说警察,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怕是也找不到。
周大老爷站起来,到凌鲜儿屋里看了一眼。
凌鲜儿的房间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所有摆放物件纹丝不乱,只有梳妆台下的抽屉打开着,里面的首饰盒空着。
“鲜儿这孩子就是干净利落,看这屋子收拾的,啧啧,谁家的媳妇也比不上。”
周家大嫂夸赞。
周大老爷问崔红:“大福家的,这几天你家有可疑的人来过没有?”
崔红赶紧摇头:“没有,就我和玉青娘俩,老早就没来人了。”
周大老爷点点头:“报警,赶紧的!咱小周村多少年没有贼了,我怕是外地人到咱这里作案,这会儿恐怕…。早跑了…。唉…”
“我去打电话!”周家大婶说着就往外走。
“慢着!”
凌鲜儿突然一声大喝,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咋觉得,不像是外地来的贼。”凌鲜儿说。
崔红心口一跳,她偷偷的看了凌鲜儿一看,正好和凌鲜儿的目光对视,她马上心虚的扭过了头。
凌鲜儿对周大老爷说:“爷,我觉得不像是外地来的贼,要真是外地的人来行窃,街头周婶儿家不比我家条件好,这光看院墙就能看出来,我家这院子都好几年没修葺了,一看就不是啥殷实人家,人家要偷,也不大可能来我家呀!
几位长辈点点头,“也是啊!”
“传志家的,那你的意思是?”周大婶问。
“我看像是咱本地人干的事儿。”凌鲜儿说。
崔红赶紧打岔:“让他婶儿见笑了,我家鲜儿书看多了,就喜欢瞎琢磨个事儿,她小孩子家家的,你别当真。”
凌鲜儿不理崔红,只顾接着说自己的话:“爷,叔伯,婶儿,我就是觉得不对劲,你们看,我这屋里就首饰没见了,可是其他东西都放的好好的,也不像是翻过的样子,要是屋里真进了贼,贼想偷东西肯定是把屋子翻腾的乱七八糟,一旦找到想要的马上拿走,哪里还会回过头来给我收拾东西?”
“传志媳妇说的有道理!”周家大婶儿马上说:“刚才我也觉得不对劲,鲜儿这屋子里干干净净,哪里像进过贼的样子。”
“是啊,奇怪了……”
众人纷纷附和。
崔红听着这话,腿已经开始发软,谁偷东西不心虚,就是因为心虚,她才会小心翼翼尽量不留一丝痕迹,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明新低头沉吟:“偷得这么利索,这贼怕是早就盯上了鲜儿的首饰,鲜儿,你这首饰都谁看见了?”
一听这话,崔红眼睛一亮,她赶紧说:“好多人都看见了,鲜儿结婚那天带的可不就是那套首饰,那么多来吃酒的,大家可都看着了!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这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