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不是没有动容。
但黎殊臣的身份、前世生父的凉薄,都令她望而却步。
她警告怦怦乱跳的心安静些。
下一瞬,她的臀部突然被黎殊臣托住,她心跳彻底乱了节拍。
嘭嘭——
齐欢鸵鸟一般闭上眼睛,认命的趴在他背上,让山是山,让水是水,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随着她的贴近,背上柔软的触觉让黎殊臣脚步也乱了一下。
他吸了口冷风,将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再次抬脚,稳稳地走进风雪里。
将齐欢送到家后,他又去酒楼拎来青草。
烧开水端进院子里快速放凉后,黎殊臣又拿起一块帕子丢了进去,递给青草:“给她冰敷。”
“好的,黎哥哥。”青草双手接过水盆,走进屋掩上了门。
门外,黎殊臣听着屋内齐欢哼哼唧唧的呼痛声,双拳渐渐握紧。
回房换上夜行衣,戴上随手买的面具,趁着夜色,他出了门。
走进云影商队。
黎殊臣的突然到来让正在商队值夜的偃九精神一振。
“殿下。”他拱了拱手道。
“查下漠县前任都领的消息。”
“是。”
偃九领命退去。
待到茶盏中最后一丝热气殆尽时,他又折了回来:“回殿下,我们收集的信息都在这里了,您需要哪方面的?我帮您找找。”
“他的住处。”
偃九领命,快速打开手中的册子,一目十行地查阅到第三页时手指一顿:“回殿下,按照卢白敛往常习惯,他多半宿在军营,剩下的时间,只有初一回卢府一趟,其余时候都歇在城西梅香坊静幽胡同第四户。”
得到想要的消息,黎殊臣淡淡颔首,提步离去。
月儿弯弯,夜色浓浓,黎殊臣揭开屋顶的瓦片,跳了下去。
正在温柔乡驰骋的卢白敛耳朵里全是娇软美人的婉转莺啼,哪还顾得上听周遭的动静。
帷帐间,白花花的身子让黎殊臣不耐的拢起眉头,随手掂起桌上的白玉壶一抛,卢白敛随之倒下。
演的正起劲的梅娘子被卢白敛倒下的身躯猛的一砸,柔媚的叫声顿住,不明状况地想要推开身上的死鬼,并惊恐地猜测道:“不会是马上风了吧?”
很快,她也被飞过来的茶盏打晕。
黎殊臣掀起桌布,丢了过去,遮下床上污人眼球的一幕。
走近找到那只缠着纱布的古铜色手臂,匕首一翻,轻轻将他手筋挑断。
卢白敛被疼醒,左手一动就要还击。
接住挥过来的拳头,黎殊臣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卢白敛又痛晕了过去。
嫌弃地丢下他手腕,黎殊臣略一思索,将他这只手手筋也挑了。
再次疼醒的卢白敛意识到双手不听使唤后,便一脚飞踢过去。
黎殊臣不悦地将他打晕,翻转匕首,将他两只脚筋也挑断。
又双叒叕疼醒的卢白敛终于明白,对方武功远在他之上,暴烈地怒吼道:“你特么干脆给我脖子来一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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