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哥儿!礼哥儿!你来得正好!快将这个贱人打出去!娘亲要被她害死了!”暖阁里的赵氏听到儿子来了,顿时来了精神。
可是自己儿子为何呆呆杵在那里,不晓得看到了什么,显然吓住了似的。
沈知礼定定看着沈钰珠掌心里托着的一只白玉螺。
这种海螺,他们南山书院一起读书的同窗学子,曾经在闲聊的时候提到过。
产自于东疆海域,据说这种海螺是渔民从大海深处挖出来的,作为奇珍异宝高价卖到中原。
这种玩意儿就是贵族子弟逗个乐子罢了,之前也仅仅是皇宫里的皇子们有几只。
后来那些富商巨贾,世家大族也买了来送给自家孩儿玩儿。
他娘亲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他买,父亲怕他玩物丧志也不给他买。
如今不想沈钰珠手中居然有一只,一定是萧家的那个老东西给她买的。
不过现在沈知礼看向沈钰珠手中的白玉螺,眼神不是羡慕,是惊恐。
赵氏也冲了过来,看到沈钰珠手中拿着的东西,顿时脸色微微发白。
这个玩意儿,就像是养了一只鹦鹉。
能够短暂记住别人说过的话,另一个人拿着海螺对着风口吹,就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有时候甚至是贵族男女互通情谊的物件儿。
刚刚沈知礼对沈钰珠说的那些话,也被这邪门儿东西记录了下来。
沈钰珠冷冷看着面前的赵氏和沈知礼道:“沈知礼,你确定现在要去前院打扰爹爹和翁城县主吗?”
沈知礼的脸色微微发白。
沈钰珠淡淡笑道:“沈知礼,你马上要进京赶考了。如果我将这只白玉螺放在你们贡院的门口如何?”
“沈家有了新夫人,那才是你的母亲,你口口声声喊姨娘母亲,那是嫡庶不分!”
“你喊我这个嫡姐是贱人,你是长幼无序!”
“帮着姨娘构陷亲生父亲,构陷当家主母!你是非不明!”
“怎样?”沈钰珠晃了晃手中的白玉螺笑了出来道,“如何?”
沈知礼踉跄着向后退开一步,呢喃道:“这……这便……今儿……今儿便是算了……”
“不可!”赵氏已经被嫉妒蒙蔽了眼睛。
她猛地发了狠,此番身子也利索了,人也不病了。
冲了过来,一把抢下了沈钰珠手中的海螺狠狠摔在了地上,瞬间外壳儿都碎了去。
赵氏看向了沈钰珠的眼神如刀,苍白如鬼魅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沈钰珠,你这个贱人!今儿看你还怎样在我莲花轩逞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