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凌大哥,你放心吧。”她的神情很坚毅。
“你为什么不问我这样做的目的?”我问她。
“我不想问。我知道你这样做总有你的道理。”她在我耳旁轻声地说。
“对方权高位重,很危险的。”我说。
“我不怕。”她说,像一位坚定的革命战士。
我很感动,本不想离开她的,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须得回去。我不想做得太过分,因为过分后的结果就会造成曹小月对我的怀疑。
“我有一套房子,过段时间我转到你的名下。”我最后对江姗姗说。
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非常地疲惫了。我去洗了澡。我洗澡的目的不是为了卫生,而是为了让曹小月听见水的响声,这说明我在外面仅仅是喝了酒而没有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作为医生来讲,做了某些事情后马上洗澡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洗完澡后上床,我轻轻去靠近她睡下。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在说,声音含混不清。
“嗯。喝酒,谈点事情。”我小声地道,耳边却传来了她微微的鼾声。我很久没有能够入睡,我的神经又开始有些兴奋起来,我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傅余生的死让我在感到震惊的同时还曾经让我产生过一个想法:让一个有着他那样疾病的女人去勾引钟野云和岳洪波。虽然这对于钟野云来讲难度要大一些,但是对付岳洪波却应该很容易。此人就是那种见色眼开的人,他对女人的自控能力相当于零。
但是那种想法却仅仅只是在我的脑海里面出现了一瞬。因为那是犯罪。在报复他人的同时让自己去犯罪,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愿意去干。还有,假如钟野云染上了倒无所谓,但是我还不忍心让曹小月因此而丧命。那样做太残酷了。我并不是一个残酷的人。
所以我认为江姗姗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因此钱小如与钟野云闹翻了就更好了。
我认为对钱小如去做一些事情毫无意义——即使自己去把她睡了又能怎么样?王波不是已经睡过了她吗?毕竟她不是钟野云的老婆,睡她还不如去睡颜晓呢。
我大吃一惊:自己怎么会产生这样去想呢?颜晓虽然是那个人的老婆,自己确实也曾经对她的美貌产生过意淫,但是她对自己实在不错,如果我通过她去报复钟野云确实不应该。
其实报复钟野云最好的办法是那个孩子,但是那样的事情我更做不出来。不管怎么说,他和自己并没有刻骨的仇恨。我需要做的仅仅是要让他对我的伤害付出应有的代价而已。
仅此而已。
岳洪波却完全不一样了。他曾经是我的同学,他曾经是我的哥们,他那样做是我永远也不能忍受和原谅的。
想明白了这些问题,我的睡眠也即刻朝我涌来。当大脑里面一片清明的时候就会很快地入睡了。佛家和道家把这种情形叫做入定。我把它称为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曹小月仍然已经做好了饭菜。我们在对坐着吃饭的时候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今天我可能要下乡。我在管医院和基层医院合作的事情。这个月必须全部完成。”吃完了饭。我离开家的时候才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却仍然什么也没有说。我去看她的脸,悄悄的看。我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眼角处也没有。
我离开了家。虽然走得很慢,但是我的心却在迅速的逃离。
与往常一样,我先到了妇产科。我得去处理自己所管的那几张病床上的病人。医疗任务对现在的我来讲就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成为了一种常规,早就没有了新奇感。大多数人所患的都是常见的疾病,这样一些疾病的处理方式对现在的我就如同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的简单。
处理完病人后就直接去了范其然的办公室。
我发现他今天穿的是一套非常考究的西装。他穿上西装的样子有些奇怪。个子太矮小了的人都是这样。
“来啦?”他去给我泡茶。
我坦然地接受了。我现在很口渴,还很疲倦,我昨天晚上的睡眠严重不足。
“说说,那个医院怎么回事情?”他将茶递到了我的手中后坐回到了他那张宽大的老板椅里面,然后才开始问我。
我发现那张椅子对他来讲也太大了。
我开始讲那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去管,这毕竟不是我们的事情。我们打报告的话学校会认为我们越权。”他听完了我的话后轻轻地用手敲打着他面前宽大的办公桌说。
“我和他有一个交换。”我说。我心想自己必须得办成那件事情。
“交换?你和他们有什么交换?”他诧异地看着我,“你别犯错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