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面上不动声色,还朝对方笑了一下,心里却开始打鼓,不是吧?又一个弯的?心说自己也算洗心革面了,一个秦牧就够了,再来一个的话,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沈轩抿了一口茶,浅笑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上我的车,就不怕我有所图吗?”
文景半真半假的:“对我有所图的人多了去了,不过还没人得逞过。”
“你还真是自信!”
“沈先生过奖了。”文景话音刚落,熟悉的铃声又响起来,文景看也没看,直接挂了。
文景喝了一肚子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茶,消磨了一个多小时,沈轩说要送他回家,文景推辞不过,就报了浅水湾的地址。
车上两人一直没有交流,文景玩手机,秦牧发了好几条火冒三丈的微信,还有一条语音:“你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
秦牧那霸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车里的沉默,余光中,沈轩并没有转头看一眼,一直盯着前面。
文景不确定了!
沈轩一直把文景送到家门口,一刻没有停留就走了,当然,文景也不会邀请他进屋喝杯茶。
说到茶,文景赶紧开门进屋,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文景没来得及理会,直接冲进了卫生间。
刚放完水,背后一个带着怒气的胸膛就贴了上来,某人酸味十足:“谁送你回来的?”
文景镇定自若的收鸟提裤子,两人连体婴似的挪到洗手台洗手,他从镜子里看着秦牧,“你怎么知道是别人送我回来的?”
“车没进院子,你的车呢?”
“屁股被咬了一口,别人送去修理了。”
秦牧眉毛一抬:“出车祸你居然不告诉我?”
“我又没事,怎么,心疼你的车?”文景挑衅的抬着下巴,一副“撞就撞了,你想怎样?”的蛮横样。
秦牧想亲死他,于是扑上去狠狠吻住,恨不得把这人吞进肚子里。
文景知道反抗不了,还不如好好享受,干脆勾住男人的脖子加深这个吻,吻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坐到洗手台上去的,身上的毛衣也被推到胸前,秦牧漆黑的脑袋在他眼前拱来拱去,昨晚被狠狠疼|爱过的地方又被这人吸得火辣辣的疼。
“秦总,你是缺奶吃么?”
秦牧闷声:“景儿……”
“滚!”
两人在洗手间呆的时间长得让人不能不yy,文景一出来就看见赵飞猥琐之极的朝他挤眉弄眼。
“抽空给这货找个男人吧!”文景盘算着。
涛涛盯着文景的脖子,绷着脸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文景一愣,转眼看赵飞,赵飞在他自己脖子上指了指。
文景大怒,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要去洗手间灭口。秦总还举着棍子不好意思出来,看见文景气冲冲的,也没注意他手上的水果刀,沉声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带着人,你当我的话耳边风?”
文景都被气乐了,有一种无耻的混蛋,人家就敢先耍流氓再耍横,你能怎么办?
凑到镜子前一看,脖子上果然一枚新鲜的草莓。
秦牧这才看见文景手里的凶|器,霸气十足的过去一把夺了,哼道:“还想谋杀亲夫?”
文景……“你以后再碰我脖子试试?”
“别的地方随便碰?”怕真把文景惹怒了,秦牧就此打住,随口问道:“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了?”
文景手上一顿,立刻想到顾初南和沈轩,也怪了,最近大家都在遇故人。
顾初南是陈诉的故人,文景不敢多嘴,谁知道那顾初南到底是陈诉的故人还是什么关系呢?在秦牧面前说似乎不妥。
至于沈轩嘛?文景估量了一下坦白从宽有可能会付出的代价,算了,以后肯定也不会有交集了,懒得听这人啰嗦。
“好累,我要去睡觉,晚饭别叫我。”文景在头上抓了两把,转身,秦牧一双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有那么一瞬,明明什么都没干的文景居然差点心虚了。“我进来太久了,涛涛都要误会了。”
秦牧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扯了一个冷酷的笑:“你放心,涛涛该懂的懂,不该懂的也懂,那小子心理年龄比你还大。”
文景懒得跟他扯,一把拍开下把上的爪子,刚想开溜,只听秦牧不紧不慢的道:“跟你喝茶的人是谁?”
文景怒了:“秦牧,你又跟踪我?”
秦牧眉头一拧,过去把人压到墙上,埋头狠狠的亲了一气才道:“你满嘴的龙井味儿,我跟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