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战场中心的一处,赵云与太史慈酣战正疾,此时二人的气势与招式隐隐已经都已达到了顶峰的状态,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此刻的二人均是紧守门户,招招小心,现在的战事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即使只有半分的偏差,便是足以致命之差!
“砰!”只听枪戟相交,太史慈的画戟凌空压在了赵云的银枪之上,全身的力道如重头锤一般,狠狠的压在赵云的身上,但见赵云紧绷着脸,忽然一转枪机,运用腰部与膝盖的韧性卸掉了太史慈的劲力,太史慈顿时只觉得浑身力道如泥牛入海,秒无所踪,赵云微一笑道:”瘙痒吗?“
随着话音,银枪的枪花如雪,好似蛟龙一般的卷向太史慈,锁定他的头,颈,胸口等诸多要害,以目不暇接形容亦毫不为过。
太史慈高喊一声,舍身挺胸迎向赵云,画戟却做破釜沉舟一击,只取赵云左胸下的心口,高声喝道:“你撤手!”已是做好了以命换命的觉悟!
赵云眉头微皱,心中讶然,嘴上却是淡然言道:“未必。”
但见双脚猛然撒开马镫,身形向右一倒,已然攀附在白马右侧,银枪由下向上,如气贯长虹,直刺太史慈的右软而去。
“唰!”
两道银甲的身影交织而过,两人均是驻马站立不动,太史慈低哼一声,面色惨淡,右肋之下鲜血流个不止,已然被赵云临机一枪重创,转马冷然的看着赵云,却是不敢轻易开口,唯恐一旦说话,稍一松劲,全身力气尽卸,便为对方所乘。。。。。。。
‘子义!“只见远处董袭引着十余骑匆匆赶来,守护在太史慈左右两侧,双目紧紧的盯着赵云,唯恐他有甚举动。
但见赵云的脸色也是有些苍白疲惫,毕竟太史慈非同等闲,拥有足够抗衡关羽,张飞等当世顶尖武将的实力,与他单挑,体力自然是消耗极大的。
尤其是为了重创这员东吴名将,赵云兵行险招,舍了马镫,攀附马匹之策出招,虽然一枪刺伤了太史慈,却也因身体无有支点,在两马相交时,因巨大的冲击力而受了暗伤。
但见赵云长出口气,稍稍的平复一下胸口的堵塞感觉,面无表情道:“今日一战,虽不算公平,但赵某之胜,也是光明磊落,你的这条性命,今日便权且记下吧。”只见太史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眼中全是不屑与愤怒。
赵云轻一转马突然出言道:“阁下右肋所受之伤,两年之内最好不要与人动气交手,否则,一旦牵动五谷之府,恐有性命之优,到时,请别怨赵某没有提醒过你。”
太史慈闻言脸色一变,再难抑制情绪,怒吼道:“赵云!你休要胡言。。。。。。”
刚说出七个字,便见太史慈身形一晃,顿感头晕目眩,身形一晃,啊的叫了一声,险险栽倒于马下,一旁的董袭急忙出手扶住了他,一近之下,董袭方才看见他肋下触目惊心的伤势,不由大惊失色:“子义,你的伤~!?”
赵云见目的已经达到,乘着董袭等人不备,忽一转马,回身冲着己方的阵营策马而去,太史慈愤怒的盯着赵云远去的身影,心中恼怒羞愧至极,他强撑一口气不倒,为的就是不输给赵云这一筹,奈何赵云漫不经心的将他的伤势丝毫无差的道出,终令他以战败而结,对于太史慈这般的武者来说,这一下子甚至比用枪再捅他一下都难受。。。。。。
典军师卫营与吴军的平原一战,便如此终结,双方各自归营,清点损伤。
却说曹昂鸣金之后,所有部队与众将皆归,唯独不见赵云身影,心中不由大急,方要派出麾下兵马寻找赵云下落,却见西面一骑白马而至,赵云终于回来了。
曹昂心下松了一口气,接着皱眉道:“师兄,你跑到哪里去了?”
话音方落,便见赵云突然原地晃了一晃,又‘咔、咔’的咳了几声,曹昂急忙拍马上前扶住他,问道:“喂,你这是被谁打伤的?。。。。。不轻啊!”
赵云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笑道:“无妨,暗伤而已,与我交战那将吃亏更大,我这点暗伤来的划算。”
曹昂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接过了赵云手中的银枪,打马与他一同归寨,叹息道:“咱们此次已经大胜了,你还何苦非要与东吴的大将一争长短,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跟师傅交代啊?以后你要是在这样,就乘早给我回师傅身边尽孝去!”
赵云笑着摇摇头,道:“别气了,我也是不想的,只是射倒了那面帅旗后,东吴的太史慈就紧跟着我不放,我只得寻一僻静之处打发了他,呵呵,师弟,任性之事,以后不会了!”
到了营盘,曹昂随即将整备军马的后事全都交给了张辽个高顺料理,自己则是亲自送赵云归寨,路上,赵云问道:“师弟,咱们接下来又当如何做?”
曹昂闻言沉思了一会,方道:“孙策经此一败,必不敢再与我军在北岸争锋,撤军是早晚的事,如今蔡瑁已死,我想去江陵见一见刘琮,顺便借着蔡瑁刚死,乘机收了蔡氏在南郡和南阳等地军马势力,以为己用。这样,日后也不怕他们在荆州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