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人家钱忠厚根本不屑于那么麻烦,直接将那枚“百鸟朝凤”的玉佩袖入自己的口袋以后站了起来,从腰间解下一枚很是平常的玉佩放在了桌上:“算了,钱某对你的这枚玉佩并不感兴趣,不买了!”
“这,这不是小可的玉佩,钱掌柜你袖中的玉佩才是小可的!”苏临风急切地站了起来大声叫道。
“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钱百仁已经带着两个家丁模样的汉子出现在了门前,“老夫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你所拿的那枚玉佩,莫非你想要以此来讹诈我家老爷不成?我家老爷虽然家底儿殷实,但也是一分一厘辛辛苦苦赚来的!”
“咳,算了算了,看来这年轻人实在是太过落魄困难才会想出这等下作之计,”钱忠厚皱了眉头,“不要他的玉佩,白送给他十两纹银权当做善事吧。”
“喏,这是我家老爷施舍给你的,赶快走吧,再敢人心不足蛇吞象信口开河,当心挨揍!”钱百仁将一枚银锭丢到了苏临风前面的桌子上,冲着苏临风叫道。
此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则是怒目圆睁盯着苏临风,拳头握得格格直响,好像随时都会出手把苏临风按在地上饱揍一顿似的。
“钱掌柜你,你这是当面耍赖。”
没等苏临风把话说完,钱忠厚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很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年轻人,别这样嘛,钱某不说是一县之首富至少家底儿还算可以,并不缺那点儿钱,怎么可能会在你面前耍赖呢?说出去人家只会笑话你想钱想疯了!”
“你,你。”苏临风故意装出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浑身也哆嗦了起来。
“呵呵,赶快走吧你,哪里来哪里去,钱某不与你一般见识!”
钱忠厚一脸忠厚地笑了笑,“喏,别忘记带走你的玉佩,以后别再到处招摇撞骗了。钱某这人最是心软向善,不要你的玉佩也送给你些盘缠路费!”
“再不赶快滚蛋,是不是想让他们两个扔你出去啊?嗯?”管家钱百仁一开口,两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家丁立即卷起衣袖,准备动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苏临风见势不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这才抓起桌上的玉佩和银子急忙转身就走。
“呵呵,小兄弟慢走不送啊,如果真有什么困难实在是过不去的话,钱某倒是可以给你指条路走,”看着苏临风颤抖的背影,钱忠厚一脸慈祥地提醒道,“城南那条清水河又深又阔,往里面纵身一跳一了百了,就再也不会有什么委屈烦恼啦!”
“哈哈哈哈,借我家老爷吉言下辈子投个好胎,这绝对是件好事儿嘛!”管家钱百仁明白东家的意思,也开口鼓励苏临风最好跳河自尽,这样的话钱家也就没有了任何后患之事。
当然,你小子不跳河钱家也绝对不会惧你!
“老子这就跳河去,变成厉鬼再来你家!”苏临风顺水推舟拿捏出悲痛欲绝的腔调儿咒骂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奔出了钱忠厚家的大门。
出了钱家的大门,苏临风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看来苏某可以放心地帮助那苏杭商人李修良讨回银钱了!
苏临风回到兴隆客栈将情况一说,韩玉婧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小书生你明天就尽管折腾一番,让钱家好好尝尝善恶有报的滋味儿吧--不过,南乔公主所赠的“百鸟朝凤”的玉佩可是还得好好地给婧儿拿回来。
“放心吧婧儿,为夫这次不再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文戏照样也能玩死钱忠厚他们!”苏临风胸有成竹地笑道,“至于南乔公主所送的玉佩么,自然是完璧回到婧儿的手里!”
次日早饭后,苏临风换上了那个年青道士送来的道冠道袍,韩玉婧又帮忙易容打扮一番,粘上了三缕长须,在铜镜里看上去颇有仙骨道骨的模样,苏临风这才手持拂尘再次来到了钱忠厚家的门口处。
“福生无量天尊,幸亏本道长路过此处,否则的话这家人不耽误这几天出棺埋人!”苏临风手抚颌下长须,冲着钱家门口高宣道号。
“你这鸟道人会不会说话?这大清早的你竟然。”门房下人只怕这话被老爷钱忠厚听到了迁怒于他,于是急忙冲了出来进行喝止。
“呵呵,去!赶快让你家老爷亲自出来迎接本道长,否则的话你家老爷知道了肯定会打断你的狗腿!”苏临风再次抚须笑道。
那个门房下人见对方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虽然心中甚是恼怒却也不敢擅自作主,只怕万一错过了地仙高人被老爷怪罪,于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当然,那门房下人并没有径直去找钱忠厚,而是找到了管官钱百仁--如果管家不让那道人进门,万一有事儿也就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哟,这位道长如何称呼啊?”钱百仁笑呵呵地上下打量着苏临风,心里面盘算着究竟要不要请这个道人进门。
“嗯,你可是这府上的主人么?”苏临风昂首而立,别说施礼了根本看也不看钱百仁一眼地反问道。
“哦,老夫是这府上的管家,这位道长有什么事尽管说与老夫知晓就行了。”钱百仁见对方很是倨傲无礼,不由得心里面火气升腾。“真是大言不惭,区区一个家奴下人能够作得了什么主?赶快滚回去叫你家主人亲自出来恭迎本道长!”苏临风扭头很是轻蔑地看了看钱百仁,右手将拂尘轻轻一挥,“否则的话这府上必然会有七连棺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