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此刻她应该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给了他。
南暄意。
她垂眼,掩去了眼眉间的全部倦怠和执拗。
她不知道那人是多久才放过她。
她醒来有知觉的时候,已经是在温泉中,身边服侍她的是婉儿。
姜曦禾疲倦的靠着浴池:“玉欢去了哪里?”
婉儿摇头:“听说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好像太子将她给关了起来,说是罚她思过。”
“这样。”姜曦禾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自打来了燕朝,她也发下了,玉欢的心思越发的歪了。
也是,和那么一个人,经常见着,就算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也难保不会有几分动心。
“太子妃可是担心玉欢,殿下这般宠太子妃,你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婉儿笑道。
姜曦禾摇头:“不了,这次就顺着殿下吧,等着殿下将玉欢放出来,再好好补偿一下玉欢就可以了。”
她说着,低了头。
水汤是乳白色的,婉儿在身后自然是不知道,可她却能看见,自己的白嫩的身子上,多出了许多的掐痕。
他这是怎么了?姜曦禾拿过漂浮在水面在花瓣,无意识的请揉捏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就无缘无故的与她行了周公之礼,还是趁着她在睡觉的时候。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姜曦禾垂了眸,这几日的事情,飞快的在她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
最令人感到可疑的是玉欢的态度。
玉欢为什么这般极力不准她将绣娘绣的给南暄意送过去。
除非是……在她给楚云婓绣寝衣的时候,南暄意来过,并且知道他绣了什么。
想到这里,姜曦禾心中蓦然一凉。
她半偏了头,将神色隐于水雾中,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今儿的寝衣是谁送去的?”
“是奴婢。”婉儿赶忙说道。
“那寝衣送去,殿下可曾说了什么?”姜曦禾问着,语气平和。
婉儿身子一顿,一下子就压低了声音:“殿下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刚刚来明月楼寻殿下的时候,还将寝衣用剪子给绞了。”
“对了,殿下还问了荷包。”
姜曦禾将头转了回来,水雾隐上了眼眉,衬的她并未有任何的不悦。
可若是仔细瞧,定能看见,她眼中的冰绡。
杀气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