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萨道:“如此说来,方才的事情,两位也是瞧在眼中?”
蛇身点点头,冷冷地回道:“当然。”
佛陀萨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却又信了。”
牛鬼仿佛忽然意识到什么事,身子一探出抓向仍在床边的包袱,却扑了个空。
佛陀萨将包袱背在身上,笑了笑。
蛇神问道:“铜盘一直在包袱中?”
佛陀萨笑而不言。
牛鬼蛇神对望一眼,忽地左右飞出,向着佛陀萨掠去。
江湖中有百晓生,曾列有江湖中尤善轻功之人的名次,也有不同轻功之名称集录。
牛鬼蛇神却是最奇怪的一种,因为他们在飘,身子轻飘飘地向着佛陀萨飞了过去。
牛丝蛇线身。
如丝,亦如线,斩不断,理的乱。
满屋飞影,全是牛鬼蛇神。
佛陀萨屏气凝神,不的半点恍惚,惜命之人如何能够马虎了事。
佛陀萨自是惜命之人,所以他很冷静,就如这外面的夜空一样冷。
丝线环绕,丝丝入扣,牛鬼蛇神已经欺身而近,双手四拳向着佛陀萨击去。
拳无风,掌无影,带着丝丝鬼气,不可捉摸。
佛陀萨举拳相迎,却被丝线缠绕,断不的,进不的,退不的。
屋内原本燃着蜡烛忽然灭了。
只有被轻雾笼着月光渗了进来,看不清,却有声音传来。
两声闷哼,屋内静了下来,三个人站着,不动。
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咯咯咯的笑声,然后一道人影扑进屋内。
屋内的蜡烛又忽然亮了起来,桌旁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去而复返。
牛鬼蛇神却是有些发愣,不是因为这忽然出现的女子,而是因为佛陀萨。
佛陀萨原本背在身上的包袱竟然不见了。
包袱不在佛陀萨的身上,也不在牛鬼蛇神那儿,更不在这出现的白衣女子那儿。
牛鬼蛇神忽然觉得房间有些冷,甚至有阵阵冷风吹过。
屋外忽然想起了一阵哭泣声,呜呜咽咽的女子哭声传遍了整个小镇。
白衣女子却是轻笑一声,向着一处墙壁说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了吧。”
客栈是木建的,墙壁自然也是木制的,木制的墙壁上刷着一层白色石灰。
或是因为年久,或是整日受着蜡烛的熏陶,墙壁已经泛黄。
此刻,那泛黄的墙壁却是忽然动了起来,然后竟然从墙壁里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穿着微黄色长衫脸色有些蜡黄的年轻人。
年轻人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正是佛陀萨身上不见的那个包袱。
牛鬼蛇神看着走出的年轻人心里有些心惊,因为两人忽然想到了一个传说。
枉死城内枉死鬼,画壁图中阴阳路。
据说,枉死城内有很多高手,而画壁中人就是其一。
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边,就像这样忽然从墙壁中走了出来。
年轻人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望着白衣女子笑笑道:“姑娘好眼力,不愧鬼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