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马县令将公堂立在了街头?”
房遗爱正在漱口,将口中的水吐出,扭头望向正在跟他说话的衙役。
那衙役被房遗爱恐怖的目光盯着,顿时浑身一颤!
“正是的,公子,咱们还是快点启程吧,马周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虞公也到了。”
衙役催促着。
他心急如焚,现在被架在火上面烤着的,可是自家的大人。
“不着急!”
房遗爱心平气和,盯着那衙役,一副轻松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
“马大人的聪明超乎了本公子的想象,这是个人才
呐,有朝一日,本公子一定与马大人好好聊聊。”
全是废话!
那衙役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属实不敢与房遗爱翻脸。
更何况这里是房府,全是房遗爱的人。
“处弼、贾潜,走吧,别让虞公等着急啦,还有那些东林山的仆人,都叫着。”
衙役有些慌啦:
“公子,我家大人吩咐,东林山的仆从不必全去,只需要去少部分人便是。”
“那哪里成?”
房遗爱自然是不愿意的。
带着二百多仆从一起前去,就算是没理,也能在气势上压到那个老匹夫。
衙役拗不过房遗爱,只能默允。
于是很快,街头上有二百多人都穿着房府仆人的统一服装,如训练有素的将士,浩浩汤汤的涌上了街头。
“都让开让开,没看见我家少爷出来了吗?”
贾潜如猎犬一般在前面龇牙咧嘴,为自家的少爷开导。
马周看的牙根痒痒。
要不是因为房遗爱是房相的二儿子,他无论如何今日都要把房遗爱法办啦。
这是个欺行霸市之人!
有虞世南的座位,自然也有房遗爱的座位,他大马金刀的坐下,跟来的仆人俱都站在他的身后。
气势巍峨!
“处弼,本公子交代你的事,你都办好了是吧?”
“老
房你放心,肯定没问题,今日庭审,虞公带去的那些人,不会有一个说你的不是。”
“可以,很强势!”
房遗爱扭过头,目视前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日斗殴结束之后,程处弼按照房遗爱的吩咐,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跟虞世南去东林山的所有士人。
然后,一一登门拜访。
程处弼很客气,先礼后兵,给了每个人一大笔钱,再之后便是话说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