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天过去了,他非但没能拿钱回来,竟然还联系不上。尤娟心急如焚,几乎就要崩溃了。
今天中午,张勇已经吃不下饭了,他的白血球迅速降到最低点,病情开始变得危急,尤娟疯了似地跑去主治大夫的办公室,当场给他下跪,哭喊着说:“大夫,你就救救我的儿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下去了。”
医生没想到尤娟会对他下跪,他感到非常难为情,连忙试图扶起尤娟,“你先起来,这么跪着别人会误会的。”
尤娟却固执地不起来,她说:“大夫,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医生为难地说:“你这样对我下跪有什么用呢?你没有去血库买来骨髓,我也没办法给孩子做手术啊。”
“我现在只有十万元,你能不能跟血库那边说一下先配型,我们尽快凑够剩下的五万元给你们医院。”
“恐怕不行,十五元已经是最低的标准了,我真的无能为力!”
尤娟几乎就要哭晕过去了,医生叹了口气,尽全力把她搀扶起来,“这样吧,给两天时间你去跟亲戚朋友借一下,凑够十五万元,我们马上让血库那边配型,然后就做手术。”
尤娟含着泪点点头,然后蹒跚着走出医生的办公室。
由于张勇这次发病比较凶险,医生只好对他进行紧急抢救,然后让给他注射了一些进口药物,他暂时脱离了危险。
尤娟再次拨打了丈夫张辉的手机,响了三声后他接了。
尤娟万分惊喜,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她对丈夫说:“你在哪儿?钱借到了吗?勇儿的病情加重了。”
“我还在外地,后天才能回去,我现在还没有借到钱,明天于试试看。”
尤娟感到希望一下子破灭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说:“张辉,你要是再不拿钱过来,我们儿子就真的就没了……”
张辉也快要哭了,他万般无奈地说:“我尽量借到吧,你别急,明天晚上等我的消息。”
“好吧,希望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王长乐出发去马寅明住处之前先联系了马寅明的父亲马龙。
马龙刚开始以为8。14案的眉目了,非常欣喜,可是一听说王长乐要让他配合去搜查马寅明的住处时,他惊呆了。那一刹那他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王长乐在马寅明住处门口等了约十五分钟,马龙终于是来了。
两个月没见,马龙似乎更加苍老了,看着王长乐,他首先开了口,“王警官,是不是马寅明犯了案了?”
王长乐向马龙亮出搜查证,“您先开门吧,我们进屋说。”
马龙慢吞吞地打开了房门,王长乐随他走了进去。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屋里的陈设较简陋,就像是一间临时的住所,看得出主人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
马龙请王长乐坐在沙发上,王长乐坐下来后,开始对马龙说:“马先生,随着我们的调查的深入,会有一些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您要有心理准备。”
马龙愁眉苦脸地望着王长乐,“我就知道他会犯事,唉,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王警官,他到底犯什么事儿了?”
“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还不能跟您说,我今天过来呢是要搜查这间屋子,想找一下看有没有有用的线索。”
“好吧,你搜吧。”马龙忧伤地说,然后坐在那里长吁短叹。王长乐看在眼里心里很难过,可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王长乐开始搜查起来,搜了整个屋子,唯一有价值的是放在卧室床头柜里的一张合影,这张合影是马寅明和李漫、姚罂、沈夕、郁莲和陈琳琳的合影。照片的背景像是古桐市远洋植物园。照片上的几个年轻人每个人都背着一样的双肩旅行包,看来他们几人是结伴去玩的。
王长乐看了看照片的背面,背面出乎意料地写着年:“2010年11月18日拍摄于远洋植物园”的字样。照片中的七人都笑得很阳光,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和谐和快乐。而三年后的今天,这七人中多数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有唯一一个活着的沈夕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在东躲西藏。
王长乐望着照片沉思了一会后,便把照片装进证物袋里。正当王长乐准备返回客厅,他无意中在卧室的门后看到一套衣服,竟然是一套圆通公司的快递员的工服。